“师傅!”
帝凌渊连忙后退一步,躲过了她挥过来的剑。
听到熟悉的称呼,月卿刷的一下抬起头来,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她咧嘴一笑,“徒弟弟……”
她唇角还有血迹,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那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能看出她肯定受伤不清。
她那一笑让帝凌渊的心像是被万箭穿心般痛彻心扉,他眼眶泛红,连忙上前一把接住她快要倒下的身体。
“师傅……”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帝凌渊根本不敢碰一下,就怕自己没个轻重弄疼了她。
想到这几个时辰她一直处在危险之中,而自己却好好地睡觉,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眼中带着痛意,痛恨自己太弱,说好的要保护她的,他竟让她伤成这般模样,他双手用力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
月卿见状,抬手把他的手指掰开,“你放心,我没事。”
其实原本她没伤得这么严重的,但刚刚那东西砸下来时刚好在法阵之上,那男人把中间那女人抱走,月卿来不及救剩下的人,只能运起全身灵气,才把那神像拍到了旁边,这才伤上加伤,变严重了。
帝凌渊顺从地放开了自虐的手掌,露出被自己掐出血的掌心。
“百里尊主,您怎么样?”慕令仪随着帝凌哥哥跳下来,先是看向了月卿,又看了看四周,“这些都是迷月城失踪的孩童?还有我玄天宗弟子!”
此时法阵还没被解除,里面的人都还没醒过来,而一边抱着女子的那半蛇半人,正盯着他们几人。
“又来两个送死的。”
他从新把女子放到法阵之中,接着转身看向三人,“我刚刚还在担心灵气不够维持法阵,没想到,你们这就给我送过来了。”
帝凌渊狠厉的目光朝男人射了过去,“是你伤了我师傅!”
他手上的剑被他握得死紧,满身的杀气直朝男人而去,那眸中的寒意,让男人不由自主心生惧意,但一想到对方那只有筑基期的修为,顿时就忽略了那心里产生的那股异样,也许刚刚只是错觉。
男子勾唇一笑,“是又如何,你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不如你乖乖……”
他话还没说完,帝凌渊带着满身杀气直朝他扑面而来,那庞大的气势根本不像是一个筑基期修为的人,让他不得不警惕了一分。
帝凌渊手上的剑直直朝他刺了过来,男子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了这一剑,但是肩臂却被划了一道小口子,虽然这伤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一个筑基期还能伤到他,那么这人也不能小觑。
男子看了眼自己臂膀上的伤口,看向帝凌渊的目光多了一份赞赏,“你很不错,只是可惜,遇到了我!”
话落,他直接摆动蛇尾直直朝帝凌渊而去,帝凌渊出手抵挡,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时间,冰洞里到处都闪烁着术法的光芒,月卿刚开始还是比较担心的,一直注意着两人,到后来见帝凌渊虽然修为比男人低,但也不是完全压制不住,她慢慢放下心来研究面前这个法阵,现在有帝凌渊拖着男人,她才有时间来破阵。
之前她就就观察过这个法阵,没找到阵眼在何处,但刚刚那半边神像塌下来时那人把中间的女子抱起来时,她有注意到那女子躺的地方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她指了指中间,朝身旁站着的慕令仪交代,“扶我过去。”
她现在的情况要想自己过去有些困难,她身上的灵气几乎就要耗尽了,内里也受了重伤,要不是帝凌渊他们及时赶到,她估计真的得做了那人法阵的养料了。
“是,尊主。”
慕令仪没有迟疑,听话地把人扶了过去,本来他想把她抱过去的,但是月卿拒绝了。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他想说,您现在这个样子就别逞强了,明明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现在却浑身是伤,别说帝凌渊了,他看了都心疼,恨不得把伤她的人千刀万剐!
刚刚男人并没把那女人放回法阵之中,她这时候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就在这泛着红光的法阵中央,有一尊泛着黑气的玉葫芦,那黑气与贺府的那黑气一模一样。
慕令人身上有伤,介于之前的情形来看,这黑气他是不能碰的。
“尊主,这是……”
“阴气。”月卿严肃地身音响起。
对!就是阴气,这只玉葫芦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他们之前看到的所有阴气都来自这只玉葫芦,现在她看到源头,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这怎么可能!”慕令仪心下骇然。
“这玉葫芦,乃是是一件冥器,上面附着的黑气与之前你肩膀上的黑气是一样的,至于那只鳞片,应该是之前那只真正的蛇妖留下来的,至于上面为何会有魔气,恐怕这人也不知道。
那条蛇妖早就死在了这个邪修剑下了,我想,这玉葫芦就是迷月城圣地的圣物,只是我不太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