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月卿没像昨天那样一早就爬起来,而是睡到了中午才恍恍惚惚睁开眼睛。
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了她被慕令仪一把扯过去替女主挡剑的那一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生命慢慢流逝的无力感,就好像那一剑真的刺到了她的心口一样。
转眼又梦到了帝凌渊,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头戴一顶白玉发冠,一身装扮华丽无比。
而他的面前,一寒冰床上躺着一名同样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倒是她那披散在床上的一头白发,让她心尖有些发颤。
而帝凌渊,站在床边紧盯着床上的女子眼,眼中是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他轻抚着女子的发,似是在轻声说着什么,月卿听不到声音,想读唇语却怎么也看不清。
忽然,画面一转,她又出现在了现代。
她看到了她死后,言玉把她埋到了哥哥的旁边,她还听到了他的话。
他说他要为她报仇,月卿想要阻止,可他听不见她说话,也看不见。
她看到言玉为了帮她报仇,带着人去剿了组织,而那人,也被言玉一枪打中眉心当场死亡。
死后那满脸的不可思议显而易见,他从未想过会被他亲自选的继承人所杀吧。
言玉也受了很重的伤,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来到她的坟前,一脸欣喜地告诉她,他帮她报了仇,问她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了。
月卿眼中泪水溢出眼眶,连连摇头,她从未怪过他,又何来原谅之说。
言玉最后处理完一切,自己亲手在两座坟墓旁边又挖了一个坑,他靠在月卿的墓碑上,说了好多话,从他们相识到相知,说他对她的感情,说他爱她。
接着,月卿就看到了那只熟悉的瓷瓶。
她瞳孔一缩,抬手想要抢过来,但没想到她的手穿了过去,她忘了,她是没有实体的。
她阻止不了言玉,眼睁睁地看着他靠着墓碑把一瓶药全倒入了嘴里,听到他笑着说,“月儿,等等玉哥哥,我来找你了。”
月卿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床顶的账幔,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她以前也不是没发觉到言玉对她的感情,但她却不明白自己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而且在那个地方,她也不能对他有任何回应,那会害了他的。
月卿抬手,摸着自己跳动着的心胀。
这颗心,好像从来没有喜欢上一个人,好像从未有过对某人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包括言玉也没有。
“尊上。”
房门从外面打开,小灵的声音传来。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外面桌上,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尊上,您醒了?”
“午膳已经备好了,您是现在用还是再睡一会儿?”
昨晚,小灵见到自家尊晚上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太好,以为她是累着了,就想让她多休息休息,所以今早并未叫醒她。
“用膳吧,我也饿了。”
月卿起身,小灵伺候着穿好衣裙,又洗漱好才带着她来到外厅。
其实修仙之人都是要辟谷的,但月卿年纪还小,加上她从小就被掌门舅舅和几个师叔师伯宠着,所以一直都有用膳的习惯。
而月卿她本就是一名吃货,想让她放弃这么多现代没有的美食?她宁愿受点儿累,多努力修炼,也不要吃那难吃的辟谷丹。
这一天,月卿没再去后山。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原男女主们呢,还有那大反派帝凌渊!
不知道现在拒绝当他师傅还来不来得及?会不会被他给一巴掌拍死?
——
秘境里。
帝凌渊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慕令仪给甩掉了。
见身后没有人再跟来,他轻吐出一口气。
这人也太烦了,让他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终于把人给甩掉了!
他缓步走在丛林之中,尽量不发出声音来,怕一些灵兽听见响动会避开。
如今他手中已有一百多颗念珠,都被他放到了识海里的炎珠里,暂时并没有把灵力注入到令牌中。
要说这炎珠,还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修复好丹田后看过,白龙告诉他,这炎珠乃是上古神器,是一位神尊陨落后留下来的。
里面相当于一方小天地,像一个小小的秘境,但不同的是这个地方只属于他一个人,拥有炎珠的人可以凭着意念对里面的东西随意支配。
里面有一方灵泉,白龙还没被他放出来时一直就靠着这方灵泉温养着,但因为炎珠无主,发挥不了太大的功效,所以它养了那么久神魂还是在消散着,幸好帝凌渊及时出现,不然它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
帝凌渊作为炎珠的主人,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为了躲避追杀,他休息时都会去里面,防止什么时候休息时被人暗算。
帝凌渊一路上没碰到几只灵兽,倒是碰到了不少一起进秘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