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可厚非,毕竟只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才能作出决断。但是这个态度放在左竹家身上就让秀家有所顾及了。
“难道左竹家还要探寻变乱的原因再愿意平乱吗?”
“在下并非是此意,只是已经因为岐阜殿下的误会掀起了庆长之乱,如今若是未能探求其原因便动兵戈,左竹家确实赌不起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岐阜家正领兵对上杉家展开讨伐。”秀家对着左竹义宣说道“即便战后我许诺左竹家有机会回到常陆本领,左竹家都不愿意随我平乱吗?”
“岐阜家与上杉家兵戎相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左竹义宣消化了片刻这个情况,在他的理解中上杉家是一个中立的家族,而岐阜家与石田三成有怨。
既然岐阜家在攻打上杉家,那么石田三成八成是站在上杉这边的。
但是这个逻辑有个漏洞,岐阜家凭什么敢于公然对上杉家展开攻侵,身为后见的秀次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大坂方面都不管束其违反惣无事令的行为吗?
左竹义宣更看重兵乱的情况而忽略了秀家许诺其回到常陆的安排的态度,秀家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桉。接下来的会谈就多数是场面话了。
“去年冬日之前送到的虾夷。”
“那就是半年过去了,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并不清楚。”
“可以这么说,港口冰冻刚一解封,我便已经派出快船去了解情况了,相信不日就会传来消息。”
“那么殿下,一有确切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知在下。”
“此是应有之义。”
送走了左竹义宣,秀家马不停蹄的见了尹达政宗。原本秀家对尹达政宗的定义是要他带着军势和自己一起走,但是现在在看完左竹家的态度之后,秀家想要改变对尹达家的定位。
“敢问陆奥守,我对你如何?”
“右府对待在下自然是极好的。”
尹达政宗给出的答桉的时候感觉很诚恳,只是这番态度到底是有几分真假,秀家并不确信。
“与德川家相比又如何?”
“殿下自是比......德川家?”尹达政宗习惯性的想要给出表面的答复,却在听到德川这个称呼之后愣了一下“可是德川家出了什么事吗?”
“我是说,假如德川家与岐阜家一同谋逆,我打算带兵平乱,陆奥守准备怎么办啊?”
“这...”尹达政宗不是在有余,以他的身份自可以直接给出一个答桉哄秀家开心。但是他在等秀家出价。
“当然啦......我也深知陆奥守的野心,恢复本领自不必再提,陆奥40万石赏格是我承诺给陆奥守的。”
“40万......”尹达政宗依旧重复了一遍秀家的话,却不给出答桉,似乎是觉得这个筹码开的并不够。
“我自可以许诺陆奥守更多的赏赐,但是我不需要陆奥守做什么额外的事,我只期望陆奥守可以在我们走后维持奥州安定即可。
只要安州安定,等到天下重新划定之时。40万石赏格便可收入囊中。”
秀家对尹达政宗不信任、对左竹义宣也不信任,他已经决定让这俩家人留在陆奥互相看着。为了保证他们能互相牵制,秀家还必须要引入一个大名南部胤信入场。
这样一来三方牵制才可以保证陆奥后方安定,只是这样一来所能动员的援军力量必然大打折扣。
所以秀家得另外再想一一个办法,让他们能有地方使力去。
“东北大名最上出羽守,称病从虾夷退兵是我允许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回去之后转眼就和岐阜殿一同对上杉家展开攻侵。
尹达殿若是可以与左竹、南部殿一同对最上家达成压制,那么战后的封赏决计不会少于0万石。”
不要看游戏中最上义光没有答应过尹达政宗,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上,尹达和最上交手都是以最上家的胜利告终。
“要对付出羽守吗?”
“只需要压制即可,等我重新安定天下,陆奥守依旧可得其功。怎么样,这个功劳来的不难吧?”
秀家给尹达政宗开出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他不知道德川家康是否又对尹达政宗进行许诺。
但是秀家觉得尹达政宗会平衡收益和风险,作出正确的决定:“若是如此简单,在下自无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