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北岸的秀次自然也不甘示弱,高举手中的武士刀指挥这全军向对面冲锋。
3/4月份正是日本开春的季节,尽管已经是地处上游,但是九龙头川的水位依旧很高,水势淹没到了大腿,甚至有部分地区淹没到了腰部。
秀胜和秀次都曾被分封在越前国,但是相比较而言秀次最起码还会下地考察了一些当地的农业发展和领民的生活水平。
秀胜是从来不会下地的,在他看来领民就是一群泥腿子,他都已经忘了自己的爹妈也都是泥腿子出身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可能了解当地的水纹情况。
他选择的交战地区在这个季节其实并不适合直接渡河,他的军队一冲到九龙头川之中就因为水势过高限制住了行动。
而在对面的秀次虽然也指挥了冲锋,但是最先冲上来的却是铁炮众,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哪有比陷足在河川中难以行动的士卒更好的靶子呢?
游过泳的都知道在自身体重过轻和水位过高的情况下,水会使人出于漂浮临界点。这个时候如果有外力使人足部脱离地面,人就会顺势漂浮起来。
在九龙头川之中中枪倒地的北之庄藩士卒,顺势压倒身旁的足轻身上,一点带一片的被江水冲向更下游的地方。
下游的水位更深,即便有人能临时站住脚跟,就又被上游冲下来的士卒带走。
先锋首战夺魁对岐阜军士气的鼓舞是很大的,后面的弓武士、弓足轻开始用各自弓箭抛射箭失,势要将越前军绞杀在九龙头川之中。
望着成片倒下的越前军,以及被河水冲向下游的尸体,秀次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住的念到“小吉,和我斗你还嫩了一些。”
越前军先手两阵2000余人甚至连敌人都没摸到就报销了近一半,剩下的人哪里还有继续泅渡的打算纷纷向后面溃退。
秀胜的反应也很直接,你要是敢退,我就敢拿刀杀人。终于在斩杀十几个溃兵之后只住了溃势,这才得以对其重振。
但是另一边秀次的军队却仅仅跟随这溃兵泅渡过河,他们就聪明的多,以骑马武士为先驱,由于马匹身高的缘故,骑马武士可以轻松的渡河。
当然这些骑马武士不会傻乎乎的冲阵,他们在岸边下马之后手握长枪跟在溃兵之后向越前军阵发起冲锋。
不要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日本的马匹太矮并不适合冲锋作战。而且武士的性命是很宝贵的,怎么消耗在冲阵之中呢?
千百年来日本的骑马武士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兵,更像是将马匹当做快速机动的工具,等到了战场依旧是下马步战为主。
当然大名家的精锐武士也有马战的情况,但是更多的是持弓互射的马战,手持近战武器马战在日本是很难看到的。
这些精锐武士只有百余人,是秀次参考丹羽家武士先手众组织起来的精锐。他们负责完成突阵的任务,为后面的大军抵达拖延时间。
这个时代的战斗还很少会将精锐顶在第一线,往往第一阵都是试探性的进攻,是炮灰的存在。
而且除了丰春家之外,很少有大名对领内整合度这么高,大名麾下的军势都是来自自己麾下家臣组织而来的。
即便是直属的旗本众,那些足轻也有跟随小领武士从征的存在。
所以面对这么一群半兵半农的军队,只需要百余人的精锐武士,在配合一定的炮灰就足以将他们的军阵撕裂。
只是这一次,担任炮灰任务的是北之庄藩自己的溃兵。
第二阵大将松原直元甚至分不清那些是溃兵,那些是冲过来的敌人。只能不断的听到从左右两边向自己传来的惨叫声。
“把他们顶回去!”秀胜在后面命令道“让那些溃兵反身杀敌,如今已经没有时间重整军势了!不转身的统统当敌军杀掉,首级一同看做军功!”
很难理解这个命令下达的原因,这些溃兵很多都是这些人的同乡、兄弟,现在却要让他们拿着他们的首级去领功。
这个口子不能随便开,即便现在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很多士卒都处于亢奋状态,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但是等到他们冷静下来会不会感到恐惧,他们以后又怎么敢把自己后背交给自己的战友?
但是眼下秀次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要将秀次压下去,这样才好去和自己的“情人”茶茶交代。
但是即便是秀次已经釜底抽薪了,北之庄藩的军阵依旧在岐阜军团的压力下逐步向后退去。
面对这样劣势的局面,秀胜没有太好的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当初面对明军的火炮直接从开城逃走了。他只能不停的、无助的呼喊着“顶住!给我顶住!”
但是仅仅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连他自己都在因为畏惧不断的向后后退。
就在此时,从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