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铁炮的加持,扬北众们的投石兵依旧在发力。从城内如雨点一般被投掷而出的石块混杂在铁炮的弹丸中将攻方的丰臣秀胜所部压的抬不起头来。
仅仅是一轮冲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城门口的街道上就已经躺下了几十个士卒,更有甚者的尸体因为堆叠补上,直接滚落入一旁的水堀之中。
日本战国时期士兵的战斗素质是有限的,面对这如雨点般打来的攻势,秀胜的越前众仅仅撞了几下城门就因为死的人太多而失败。
躺着城门口躺着的尸体,耳朵传来尚未死绝的士卒的哀嚎声,秀胜直感觉此刻比当初在朝鲜的时候压力还要大。
“去拿石块、土袋来,给我填平了水堀。”其实根本不用他去吩咐,早就已经有人这么做了。只是只要一冒出身体想要去往水堀扔石块,就会被对面射击口中的守军点名。
日本城墙的设计口别看形状设计的五花八门,他们都有一个特别的设计,那就是外口大而内口小。这样在里面方便手持铁炮的人转变铁炮的角度,而外面的人很难从那个小口将弹丸射进去。
双方从中午战斗至傍晚时分,除了中间又一次有人将梯子搭上了城门口之外,越前军并没有对鱼津城造成太大的威胁。
鱼津这里的表现自然被在后面督战的秀次看在眼里。他是必要拿下鱼津城的,可是所有人都不出力怎么办,他就必须要拿人开刀杀鸡儆猴。
而秀胜是自己的弟弟,这口刀砍下去的效果最好。
“只是现在苦一苦秀胜罢了,等到我拿下了天下,我一定加倍补偿他。”秀次的心中这么想到。
等到秀胜一脸憔悴的回到本阵,他等来的并不是秀次的宽慰,反而又是一顿臭骂。
“怎么打成这副模样,小吉!”秀次对着秀胜责怪道“我的越前强兵怎么在你手中用的就像软是一群螃蟹一样!这哪里是打仗的模样!
我们可是受了主公的命令来讨伐逆臣的,既然讨逆就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战而定乾坤,像你这样子有损的是主家的颜面!”
“实在抱歉,兄长......”秀胜一开始还准备解释一下,顺便向自己的兄长卖给情面,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秀次打断。
“这里是军中,你我是同僚,你应该称呼我为总大将,或者左府殿!”
“......额,是的,左府殿下。我这就回去整训我的士卒,明日让他们奋勇杀敌,为兄......左府拿下此城。”
“若是明日再如今日这般,我定要惩戒你以儆效尤!”
秀胜回去真的整训了军势,对今日攻城中表现不利的家臣予以的训斥,并让其担任明日的先手役。
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越前众脚软,而是守卫鱼津城的守军实在太过坚强。面对越前众不要命的进攻,鱼津城东门和南门曾一度及及可危,秀胜都以为自己马上要攻破外城了。
但是入城的士卒还是陷入敌人的汪洋大海之中,尽管身上具足没有越前众尽量、华丽,很多人甚至穿着半挡胴丸,手中是武器也五花八门,但是表现出的悍勇却是越前众所不具备的。
双方激战一日,东门曾一度破门,秀胜也打算加紧派人入城巩固优势。
但是守军在城后挖了陷阱,趁着几个士卒跌落陷阱之后,从一侧虎口向城门前的土路投掷带着火油的瓶子,再将其点燃阻挡攻方的后援。
另外再派人与已经入城的士卒展开肉搏战,将他们尽数砍杀在城内之后重新加固城门。这一连串动作把久疏战阵的越前众都看愣了。
第二天攻城再次失利,秀胜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兄长这里,只是与昨日相比他今日的脸色更加下人,连带着对秀胜的称呼都不一样了。
“越前参议觉得今日攻城效果如何?”秀次板着一个死人脸向秀胜问道。
“今日将士用命,我等一度攻入城内。但是敌人确实是太狡猾了,明日当再接再厉或可拿下鱼津。”
“没有明日了!”一听到秀胜还在对自己今日的失利推诿,再看看左右的大名又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人秀次有了一种自己权威受到挑战的感觉。
“他们难道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惩戒小吉吗?”秀胜看者几个大名内心不由犯起了滴咕“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好好惩戒给你们看看。”
“丰臣越前昨日曾下军令状,今日若是不能攻破外城即要接受惩戒!”秀次从坐席上站了起来,环视众大名说道。
“很多人以为越前是我的弟弟,我就会纵容他,诸位就想错了!这里是军营,只有上级和下级之分,既然立了军令状便要接受后果。”
说罢他带着一丝紧张的语气颤抖着对着秀胜说道“你辜负了主公的期望,自己下去证明你的忠诚吧!”
在日本文化中,上级和你说“去证明你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