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在下久在朝鲜,忽闻殿下弃旧友不顾而侍新主,又有人言殿下包藏篡位之心,在下不信特来求证。”
秀家听明白了加藤清正话中的意思,出声反驳道:“何为旧友?何为新主?我等皆为丰臣之臣自然是以侍奉丰臣家为先。
你口中的新主若是指秀利殿下,那我便承认吧。你口中的旧友若指的是岐阜殿下,那我也不作辩解。
我身为丰臣家的若年寄,替少主掌管天下武家,但凡有损害本家之心的奸臣,都是我要扫除的对象。你且去告诉那岐阜孙七,如今天位已定,少做他那关白的春秋大梦吧。”
秀家这番话,算是当着加藤清正的面,直接和秀次那边撕破脸了。
但是秀家说这话说的心安理得,他给秀次几次机会了。虽然之前确实有养寇自重的想法在,但是这并不是秀次跳到秀家桌面上的理由啊。
既然你要做秀家的敌人,那么秀家就可以联合另一派先把你摁下去。
“殿下的发言与我在岐阜宴席上听的不尽相同。”加藤清正摇了摇头表示道“他们说您要扶持幼主行篡逆之事,将关白之位交于他人,且迟迟不让秀利殿下叙升就是证明。”
丰臣对天下的统治权力来自关摄之权,失去了关摄的身份之后,丰臣家不过是一个拥有近300万石藏入地,加上其他亲善谱代家臣大名合计700万万石的大大名罢了。
其他的大名之所以还愿意向大坂行臣子的礼仪,是因为有五大老、秀家和秀次撑着大坂。在座的人斗争归斗争,但是都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名头罩着,就好比元末明初的小明王那样。
当然,大坂如今的权利和实力,可比历史上的小明王要大多了。
秀家将关白的位置从丰臣家的头上撸掉的原因之前有做过解释,撸掉了就是为了降低丰臣家的法理性。历史上的秀赖不也没当过关白嘛。
但是这些真心话是不可能和加藤清正说的,他只能作出一幅极其愤慨的表情说多“让孙七少和黑田家的人混一起,混久了连心都跟着黑了!
我什么时候组织了秀利殿下的官阶叙升了?如今不是已经升至正四位下·左近卫权中将了吗!关白的叙升要一步步来,况且如今少主年幼空有关白之名又有什么用呢!
他孙七好意思指责我阻碍主公的晋升,恐怕全天下最希望看到主公夭折的就是他孙七了!”
或许是秀家堪比奥斯卡的演技确实欺骗住了加藤清正,他本来就因为议和的事儿对秀次不信任,之所以还和他们混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尾张派大名,需要依靠尾张派这面政治旗帜罢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或许都在想接下来要交代的话,最后还是加藤清正先开口说道“殿下是北政所抚养长大的,又与岐阜殿下是兄弟,你们难道不能携手共同辅弼丰春家吗?”
秀家不理解加藤清正的脑回路,他是来做说客的话吗?来劝秀家回心转意没必要这么急连夜来找秀家吧?
“你今天是来替孙七做说客的?没必要急于这么晚来吧?”
“我只是看都北政所因为两位殿下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甚为苦恼,因此想要好言相劝罢了。”
“你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孙七去,当初要不是要捞了他一把,如今他已经是逆臣,在六条河原被斩首了!”
从秀家这边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桉,加藤清正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与岐阜殿之间一定是有误会的,还是应该解开的好。
只是殿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家中许多重臣怨声载道,今日宴席之上福岛、黑田等大名对带安心多有狂言。
我这么晚来找殿下,是因为我实在是的难以安睡。一来是想要向殿下求证心意,而来是想要告知殿下,有些大名也应该加以安抚。”
秀家从加藤清正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劲,加藤清正算是宁宁幼儿园中比较有头脑的人了。
尽管大河剧中经常将他描绘成和福岛正则一样的莽夫,但是他看人看事的政治眼睛绝不是福岛这个二愣子可比的。
再加上秀家对历史的了解,可是清楚的制度这些大名曾经做的事儿的。大坂城内带着家臣武力进攻石田三成的藩邸,将石田三成逼得跑到德川家藩邸避难就是这群家伙干的。
现在加藤清正深夜来找秀家并提醒秀家,让秀家不得不联想到历史上的这件事。
但是秀家是秀家、石田三成是石田三成啊!
石田三成只是一个小大名,这些家伙看不上眼,秀家可是手握丰臣家权柄的大大名,作用300万石的第一大藩的藩主,他们这些虾兵蟹将难道敢在大坂城内上演一出大坂之乱吗?
警醒归警醒,秀家对于这件事不带怕的,计算如今大坂城内的士兵都撤走了,秀家的藩邸修筑在玉造口,距离他们大部分人有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