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回来说道“殿下,您瞧我把谁带来了!”
秀家顺着他目光望去,居然是秀家儿子松千代王丸,也就是现在唤作足利氏家的师范南光坊天海。
“天海大师,你怎么也来了京都吗?”看到天海的秀家,惊喜的问道“我正要往大坂去,你要是顺路的把,不如于我一道去吧。”
“贫僧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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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秀家从新回到大坂,与天海两人围炉煮茶之后,秀家主动向其询问起了来京都的原因。
“其实我已经来了两日了。”天海对着秀家说道:“关白殿下故去,葬礼定在10月28。作为关东僧侣我受召上洛参与关白葬礼的吟诵往生咒。”
“让大师从关东赶过来,一路上一定是舟车劳顿了。”
天海没有理会秀家的客套,主动向秀家发问道“听闻殿下受五大老举荐为‘若年寄’,代丰臣宗家执掌武家,正是可喜可贺啊,恭喜殿下距离当初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只是我与殿下进入大坂藩邸,怎么发觉这里一点都不像是要久居的模样呢?”
听到天海问起自己这边的情况,再响起自己过去曾经与其承诺的豪言壮志,秀家多少有些尴尬。
但是还是将自己在大坂这里受到的针对,与自己打算回到关东去,任由秀次与茶茶在大坂闹的想法与其坦诚出来。
谁知在听了秀家的想法之后,天海大惊失色的说道“殿下聪明了一世,当深知军势对于权势之重要,怎么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反而忘了呢?”
秀家早就知道了,那时候解散军势是走了一步臭棋,但是现在被人当场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彼时天下大名军势都已经解散,德川殿下来与我商议,约定仅保留少量军势用以控制大坂和京都之用。我与其既然为主持议和之大大名,还是要做些表率的。
当时的我只想着争取名利,确实是忽略这一点。不过彼时给我压力确实很大,其他大名都已经解散了军势,唯独我丰春家军势聚集近畿,难免落人口实。
事后我想了,就算解散大部分军势,在京都、岐阜和清州的军势不能解散,这样自己多少还能掌握主动。”
“非也”天海对秀家的想法予以否定道“岐阜、清州皆为岐阜殿之领,既然议和已定,惩戒也已下达,殿下军势驻扎于同僚领内,难道就不是落人口实嘛!”
“那...以天海大师的意思是?”
“殿下是受皇命返回日本,主持东西两军骚乱之变,事情虽然已毕但天下未安。完全可以再向天皇讨一份昭命,授予殿下临时驻军京都之便宜。”
秀家一听天海这条建议,激动的派了一下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随即又懊悔的说道“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为何晚了!殿下若是就此返回关东,才是真的悔之晚矣!”
“大师何出此言?我若在大坂,我便是众失之的。我只有远离大坂,岐阜与淀姬才能防守一搏啊!”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这只是殿下的一厢情愿罢了!”天海不断的否定着秀家的想法说道。
随即天海给秀家讲述了一个民间故事,大概意思是一个乡下大名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在他死后分家产,最后找来相邻大名做见证的故事。
但是这个相邻武士家本来就和这个乡下武士有土地上的纠纷,并一直觊觎他们的土地,为此甚至还打过仗。
这个大名刻意的将领地分为一大一小,想要挑拨两兄弟矛盾。但是兄弟俩也知道这个大名没安好心,深怕被互相争夺的时候被他抢了家底。
两兄弟一直一来都相安无事,反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直到有一天那个给他们分家产的大名去世了,自己领内也发生了要分家产的事儿,请他们兄弟俩去做见证。
兄弟俩借着这个机会,也将隔壁大名的领地分为好几份,并分别拉帮结派。随着那个老大名去世,领地被分割。唯一的威胁消失之后兄弟俩再也按捺不住互相征伐的故事。
尽管这个故事秀家怎么听都觉得是天海现编的,他虽然没有天海见闻多,但是这么多年也走遍了整个日本了,怎么就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秀家反而觉得这个故事和后世黑泽明的《乱有些相似。
但是这不影响秀家理解天海想要表达的意思“天海大师的意思是,秀利与秀次就是那两个兄弟俩?而我就是那个别有用心的隔壁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