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会谈并不是在大明朝廷或者秀吉的授意下进行的,甚至连征朝总大将丰臣秀次都没有授意小西行长,小西行长就私底下与所谓的‘明使’在这里谈起判来。
最后双方你来我往,以日军退出平壤,以大同江为界,并向大明臣服为条件,换来了获得向大明“朝贡”的条件。
然而以我们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此次会谈,这样的条件显然是秀吉、朝鲜、大明三方都不可能答应的。
沉惟敬很清楚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日方北上的步伐,但他并不知道日军早就在前一段时间开过会了,为了应对明军的南下,日军已经从战略进攻变为战略防守,早就放弃了继续北上的计划。
因此,当小西行长答应其就此在平壤停驻2个月的要求时,他非常兴奋的认为这是自己谈判的结果。
由此明、朝、日三方,以平壤为边界,开始了2个月诡异的平和期。
也不能说完全的平和期,日方趁着这两个月的功夫,正在加紧对忠清道、庆尚道、全罗道、京畿道四道进行扫荡。
同时丰春、加藤、龙造寺三家都有招募两道游勇为兵,加以训练之后用以镇守当地城池,又或者备之以应战。
如果说眼下被日方侵占的朝鲜8道之中,哪一道最为恭顺和谐,那非咸镜道莫属了,而江原道次之。
在秀家善待土民的政策下,再加上丰厚的检举奖励和锋利的兵锋扫荡之下,原本在平复咸镜道中名留青史的郭文孚等人先后被抓。
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也为了澹化义兵复国运动在咸镜道边民心目中的影响,花房正幸并没有将他们大肆宣扬后处死,反而是主动澹化此事的影响,尽可能的不再激化民族之间的矛盾。
于此同时,刚刚从日本返回的加藤清正本想要继续北上攻打朱舍里部和讷殷部,却被花房正幸劝住。
秀家已经打定主意要拉拢两部与努尔哈赤作对,自然不可能主动对他们发起进攻从而激化矛盾,让他们倒向努尔哈赤。
因此在加藤清正带着王子南下日本的时候,花房正幸便主动派人前去联系,主动掏钱赔付了一部分损失,并和他们坐起了贸易。
秀家所能卖给他们的自然是优良的铁质兵器、日式的甲胃具足,而从他们那里购买人参、马匹和奴隶。
要知道当时铁质甲胃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稀缺物资,别管卷腹是由多少片小甲叶串起来的,那也是铁质扎甲。
即便是当时最强大的建州女真,也只能凑出几百副铁甲和百余领棉甲。
建州女真装备真正由良起来是得到了萨尔浒之战之后,缴获了大量明军的甲胃这才将自己的着甲率提上来。
在丙子胡乱逼迫朝鲜臣服之后,利用朝鲜工匠才有了稳定的甲胃制造来源。
而秀家这边一次性给出了大量的甲胃,对于这两部女真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实力提升。
当然,加藤清正闲是肯定闲不住的,花房正幸索性建议其经慈城北上,对努尔哈赤统治下的鸭绿江部进行攻击。
这个时候努尔哈赤还没有对建州女真进行改革,八旗制度还没有建立,各部落首领依旧拥有者极大的自主权。
他们与努尔哈赤的关系就好似日本大名与附庸小名之间的关系,他们臣服于努尔哈赤,听从努尔哈赤大的命令,为其提供兵源和赋税。
相对应的,努尔哈赤保证这些部落首领对部落的统治权,不干涉他们对领内的治理。
因此这个时候的鸭绿江部,可以说虽然是出于努尔哈赤的统治之下,但是绝非建州女真精锐所在。
更为关键的是,努尔哈赤对鸭绿江部的吞并上不得台面,并没有得到辽东和大明朝廷的承认。
他要么自己独自面对日军的进攻,要么就以鸭绿江部首领的名义向大明求援。
只是选择后者的话,他吞并控制鸭绿江部的事就会被万历知晓,他会比历史上更早的迎来明军的攻势,到时候就不是李成梁可以保住他的了。
对于秀家来说,要么就牺牲自己的士兵去提前消耗努尔哈赤的战斗力,要么就将努尔哈赤私下吞并建州女真的事儿捅上天去。
不管哪一种,都能达到弱化努尔哈赤建州女真的目的。那么秀家的这边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既然说道秀家,就不得不提另一件事了。
原来加藤清正带着两位王子来到名护屋之后,秀吉热情的招待了两人,并向他们询问自己的大将·加藤清正对带他们是否礼遇。
结果作为臣子的黄赫先一步告状加藤清正抢掠他的女儿,也是顺和君的正室郡夫人,并将她送给了一位日本的显贵献媚的事儿。
丰臣秀吉听闻之后大为震怒,当即将加藤清正招来问话,呵斥他不知礼仪丢了自己这个“日本大君”的脸面。秀吉对外的称呼
随后他询问加藤清正,那两位郡夫人送到哪里去,而加藤清正答道:“是丰春大纳言殿下,属下听闻丰春大纳言好人妻,又好新罗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