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前宰相第五十一章秀吉问奥羽
其实小笠原秀贞与上杉景胜等人差不多,除了被赐予了羽柴苗字和丰臣姓氏,以及五七桐纹之外,与外样大名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
他过去确实是秀家的养子,不过早在九州合战之前过继给了小笠原贞种为养子,如今在法理上是小笠原家的后代。
丰臣秀长身体欠佳,丰臣家内部的大名回去也就万了,外样一般都不会被召回,除非秀长真的有什么好歹,才会将他们召来京都送葬。
但是以秀吉、秀长和秀家与秀贞的关系,他必然是非养子内与丰臣家最亲密的大名之一,而秀贞心理上也一直认可自己丰臣家的身份。
若是此时秀家只叫了秀次没有叫秀贞,难免会让秀贞觉得你们没有把我当自己人的想法,这与秀家之后的合纵连横不利,这才特意叫上了秀贞好让他有归属感。
秀家等人在6月3日从松岛凑坐船,由于当下日本航海技术限制,能像南蛮船队那样离开近海长时间航行的船头很少。
而且这样的远洋航行明显不适合秀家、秀次等人的身份,因此采用了常规的航海手法,每日晚上都会找到临近的港口上岸休息,明日一早再从港口出发的方式南下。
向后经过相马、平城、水户、鹿岛、上总小浜、三浦横须贺,花房正成在这里下船离开,去给长船贞亲传达秀家的命令和书信。
而秀家等人在横须贺休息一晚之后再次上船,经过尹豆尹东凑、骏府、滨松、鸟羽,最后抵达尾张津岛,总计用时11天。
随后在尾张接受由岐阜丰臣家家臣准备的良马,沿着东山道疾驰前往京都,一日行20公里终于在第15天抵达京都。
秀家等人焦急于丰臣秀长的身体,一入洛阳连自己的藩邸都没有回,就打算去见秀长。
此时正好是下午时分,然而他们一行人却秀长藩邸外面被菊姬挡了出来。
“诸位从东北风尘仆仆而来,如今相比已经很疲惫了,不如暂时在各自藩邸休息如何?
父亲大人已经用过药睡下了,今日就不要在打搅父亲了吧,我为你们约一下明日一早的会面如何?
诸位的心意我都懂,只是诸位从京外而来,身上难免带有疲毒,父亲大人现在身子不好,若是染了过去可就不美了。
不如就在京都休息一晚去去劳气,明日再见父亲大人如何?”
秀家等人无奈,只能暂时拜别了秀长的家臣与菊姬,先一步返回各自在聚乐第的藩邸。
不过好在从菊姬的口中听闻,秀长的身体在名医的诊治下已经有所好转,只是毕竟昏死过1次,医师实际上也只是在用药物吊命罢了。
秀家回到自己在聚乐第的藩邸,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洗净一番之后不久,菊姬也从一旁的秀长藩邸回来,秀家迫不及待的询问秀长真实的情况。
果不其然,菊姬刚刚在秀长藩邸外所说的话都是场面话,如今秀长一日清醒的时辰都不足2个时辰了,丰臣家上下早就已经开始为其准备身后事。
听到这个消息,秀家关切的问道:“可有持我的符节去界町和冈山的明商会馆,寻求明医的帮助?我记得叔父府邸内就有两个明医为虎松诊治病情吧?”
菊姬恐惧的答复道:“怎么会没找,要不是府邸内的李医师用针及时,以及殿下留给父亲救命的药丹,父亲大人可能的欧不一定醒的过来。”
菊姬所说的药丹自然是秀家参照历史上安宫牛黄丸的炮制方法,让人提前准备的救命神药,就怕有一日秀长缓不过来时候救命之用。
“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是气血灌心之故,你是没有看到当时父亲整个脸都是青紫的。”
“气血灌心?叔父不是患的是胃疾吗?怎么会中这个病?”
所谓气血灌心便是后世所说的心梗,一般是受到刺激心脏停跳所故。
说道这里菊姬就抽泣起来,一字一顿缓慢的说道:“听说是有内人疯言:‘虎松乃是关白殿下野种之说,被降下天罚所以如今10岁了依旧口难以清齿。’为父亲所闻,故而气血攻心所故。”
“混账,何人敢妖言惑众!”秀家听到这句话,气氛的骂道,却没想到刺激到了菊姬,然她哭得更盛了。
看到眼前的怜人这般苦恼,秀家赶忙将其拥入怀中安慰“不哭不哭,我知有一味药可以缓解脑病症。”
心梗这玩意即便在几十年前都是死亡率极高的病症,中医很少有能救其急的药物,但是在心梗之后调理阶段的药物却有很多。
秀家前身父亲、爷爷、外公都是心脏病患者,外公和爷爷各有一次心梗入院,因此对于其中医调理的方子非常熟悉,当即便写了出来给李玉等医师参考。
很多时候面对像秀长这样身份的缓着,医师普遍不敢下勐药,因为病人可能撑不住勐药的药力,变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这个责任由谁但承担呢?
好在后世中医有了系统性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