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达政宗驳斥道“蠢材!当日受石田三成及浅野侍从所命,帅军北上就出木村父子之时,就是我口述书信由小十郎片仓景纲所书送入围城军中。
当时阵中的石田大人可以为正!纵使石田大人不再这里,在下的堂弟藤五郎尹达成实也可以为证!”
尹达政宗话音未落,坐在末守的尹达成实便站了起来说道“此事我可以证明!
也只有你,以你下层武士出身的身份,才会对所有人都使用毕恭毕敬的敬语,以至于你在伪造书信的时候都忘记了这个事。”
其实像称呼用词这种细节,石田三成当真不一定注意到,不过他此刻敢于拿石田三成出来作证,他的证言就已经有了很高的可信度。
以至于浅野长政也答复道“此事我已经被我记录在桉,最后会联通卷宗、证据呈交大坂之时,给石田治部确认。
但是你怎么解释押花于你如出一辙呢?”
“这正是我马上要指出的问题所在!”尹达政宗接过浅野长政的质问回答道。
说着向刚刚押送自己的武士要来自己的包裹,在众人面前展开,正是片仓景纲为其准备的木盒。
他取出木盒交给浅野长政继续说道“须田伯耆伪造信件,构陷于我,可惜花押练习多年还是不满意,随即便选择用木头客一个出来为印,
但是走的匆忙未能察觉那伪印投入火中并为销毁为我所获,现呈送给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明察!”
须田伯耆见尹达政宗呈送上来一个伪造的花押印章为证,还说他尾巴没扫干净,本来就因为一直被动而紧张的他居然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是确认清理干净才走的,而且我压根就没有用什么印!”
“!
!”
他的话音落地,原本还打算拓印并勘验印章真伪的浅野长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殿内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须田伯耆。
“你刚刚说什么?伯耆?”尹达政宗步步紧逼询问道“你说什么清理干净才走的?你用的不是印你用的又是什么?”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须田伯耆意识到自己语言上的错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而尹达政宗又一步紧逼道“你前面说过,你是无意中看到了我写信给那什劳子别所澹路的,心急真田及诸位大人,这才选择截获了信件。
后来又说是你自己替我代笔的,那么后面截杀我使者的故事是不是一样呢?
若是你真的是突然要截杀使者,获得书信,你又哪里有时间去清理什么地方?
承认吧,这一切都是你的妄言,当天晚上风平浪静,我已经问过下面的武士,你是独自一人借口家中有事得我准许出的城。
守门的武士见来人是你压根没有细查,毕竟谁能想到我的右笔居然背叛了我出奔了呢?
承认吧,压根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截杀使者的事,如果真的有这事,请问被杀的使者在哪里?真田及诸位大人找到了吗?”
尹达政宗步步紧逼让伯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依旧挣扎着说道“是...是你口述我写的书信,为了保密要求我亲自送到。”
说道这里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自证清白的论点,看向浅野长政和秀家挣扎着说道“两位殿下,请您原谅我吧,我是为了凸显出我的功劳这才编造出了所谓截杀使者的话,从头至尾都是由尹达政宗派我去的。”
“荒谬,天底下哪有让自己的右笔去送这么重要的信件的道理,那岂不是在向众人宣告我尹达政宗谋反吗?”
你听一听尹达政宗这句话,挺有道理的,可是再仔细品一品就会觉得不对,我们现在不久是在议论你有没有谋反吗?
可是尹达政宗用他巧妙的语言,成功将自己的形象树立成一个被奸臣迫害的忠于丰臣家的形象。
秀家看向尹达政宗,突然发现他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现在须田伯耆的可信度已经被击穿,最关键的物证有问题,人证刚刚还说漏了嘴,想要凭借这封信定尹达政宗谋反的罪责显然已经不行。
就连秀家都已经对须田伯耆这个小人充满了厌恶,示意左右武士将他拉下去仔细审问,若是最后罪成,必然要被除以斩刑。
就连浅野长政都放弃了继续质问尹达政宗,坐回到位置上等待秀家的决断。
听了一整场辩论的秀家从位置上站起,看向站在下首的尹达政宗问道“左京大夫你这么自信与一揆众没有交集吗?更没有资助、鼓动一揆的行为?”
“绝对没有”尹达政宗否认道,但是随即又补充道“年前营救木村吉清父子时候用军粮1500石铁炮20挺,换来其能安全开城离开。
当时在下刚刚转封,兵力实在不足,只能出此下策以和平的方式就出两位,若是殿下认为这也是资助一揆的话那便是资助吧。”
“不算,这怎么能算呢,你是受了石田治部和浅野侍从的命令嘛。”
“你要不再想一想,在一揆发生之前,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