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池田家上下风声鹤唳,都以为此次自己肯定逃脱不掉责罚了。
结果等来的却是一纸被编入北陆道军团讨伐越中的命令,摸不着头脑的池田家只能照办。
因为当初军议的安排中,出阵北陆的只有越前、若狭、加贺、能登四国的部队,就连北近江都不是全部动员,和别说离得更远八竿子打不着的美浓的。
即便要征召美浓兵出阵,也不会要他们这个刚刚打了败仗,武士兵员损失极大的池田家出战啊。
战后许多大名都受到了加封,而池田家忐忑的等等待秀吉处置的时候,想着自己在北陆没立什么功劳,这次肯定倒不过秀吉的责难了。
但是最后却只来了个功过相抵,着实出乎他们的预料。
秀家带着池田辉政到一处每人的地方,随即开口说道“天正三年时,京都乱民的事儿可真是惊险,还好最终没有影响到大隅守。”
“天正三年?”池田辉政听到秀家提起旧事,大惊失色的说道“当时将本家抬入北陆军团编制之内的是殿下您的运作吗?我一直以为是大纳言出手呢。”
秀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好途径京都听说了此事,就赶紧委托叔帮池田家编入北陆军团之内,好逃过父亲的责难。”
池田辉政听闻点了点头“我说我们池田家刚刚遭遇战败,武士兵卒损失惨重,本来不该征召我们,结果关白殿下却反而下令要求我们前往越中参与评定左左成政的战斗。
战争中我们也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但是却得以宽恕在大坂管束不严的问题,原来是右大将提前运筹帷幄了一番啊。”
池田辉政听闻是秀家出面帮他摆平了秀吉,顿时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右大将帮助了,只是我很奇怪,我们池田家与您似乎没有什么瓜葛,我们也没有上啦求您,您为什么会主动帮助我们那?”
其实这个问题压抑在池田家心中已经很久了,因为他们都认为以秀吉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但是当时都以为是秀长出面帮助,面对秀长他没有这么大胆子敢于主动询问,只能将这个问题吞在肚子里。
现在听到正主主动找上门来,池田辉政就把这个藏在自己心底许久的问题主动问出来。
“当初织田右府罹难之时,是池田、丰臣、宇喜多、丹羽四家站了出来稳定了局势。浓尾之战,非池田家之过,战场之地有死无生,嫣有常胜之理。
父亲大人已经因为池田家的原因大范围减封了池田家,难道还要因为乱民的事,将池田家彻底改易吗?
池田家再怎么说也是最初稳定织田家的四家之一,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出手帮了一把手。”
池田辉政听到秀家的解释,吐糟说道“可惜当初的6家席会,1家已经覆灭,2家苟延残喘,还有两家不得不在丰臣家的威势下,没了家族延续而活。”
其实池田辉政想说的是“剩下两家被迫卑躬屈膝,但是看了秀家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池田要好的多,这才改了个更合适的定语。”
秀家从池田辉政的话语中听到了不满,这也是秀家想要向池田辉政确认的。
毕竟任谁为朋友出力掏出了家底,最后连老爸都死了,最后还被帮忙的朋友给抢走了部分家业都会不开心。
可是池田辉政即便被秀吉从60万改易至13万石,依然不能对秀吉表示出一丝的不满,甚至在前几日被安排从尹势转封大隅之后,还要想方设法的赞美秀吉的仁德。
那些话可都不是出自辉政的本心,每每想来,他都会觉得恶心。
沉默了片刻,池田辉政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秀家说道“隔了这么久,殿下才来找我,不会就为了让池田家认下您的这份恩情吧。
这你请放心吧,我池田家不比别人,对于别人的帮助会时刻记在心里。今后殿下如果有用得着池田家的地方,尽管说于我。”
池田辉政毕竟与秀家并不熟悉,即便现在知道了当时是秀家出手救了池田家一手,也不会非常刻意的向秀家靠拢,心中念着秀家的好,关键时候帮一帮忙就行了。
说罢,便转身欲走。
但是却被秀家叫住“大隅守何必走的这么急呢,我如果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恩情,早就可以找你叙说此事了,何必在今日这般刻意。”
池田辉政听闻顿时来了兴致,向秀家问道“哦?那不知右大将还有什么指教吗?”
看到池田辉政回来,秀家主动抛出问题,向其问道“池田家虽说从尹势转封去了大隅,但是西侧紧挨着岛津,东侧是加藤,实际上已经没有加封的空间了。
如今天下关东以西已经基本评定,丰臣氏崛起已成定居,大隅守觉得池田家的未来又在哪里?”
“未来?”听到秀家的问题,池田辉政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他没有想过的。
在此之前,池田家位于尹势,仅有13万石,池田辉政满脑子想的都是重振家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