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羽毛尾做箭翎,精铁做头的破甲箭头。
甭说是普通足轻头顶藤、竹编织而成的阵笠了,就算是武士头顶的铁兜都给你射穿了。
日本军队因为丸木弓力度的原因,对于盾牌的并没有进行重视,毕竟普通武士的铠甲就已经足以防住丸木弓射出的竹箭了。
后来在铁炮普及之后,木遁和竹束被重新冲历史的垃圾堆中翻找了出来,作为阵前防具,但是其目的仅仅是为了防御铁炮的平射。
别说是对面的岛津家了,即便是现在最善于射弓的宇喜多家对于盾牌的普及度依旧不高。
这下岛津家就麻烦了,因为这次他们遇到的不再是粗制滥造的丸木弓,也不是民间自制的竹箭,而是由宇喜多家长船军工坊和苫小牧弓制备坊作出的强攻和利箭。
“嗖嗖嗖(箭羽破空声),剁剁剁~(箭羽破甲声)噗嗤~噗嗤~(箭羽入肉声)”
“啊!啊~啊!”岛津家的惨叫声不断的从阵中传出,秀家注意到岛津家的阵势出现了一阵松动。
秀家扭头对着身后旗本众的权备队长浮田源三兵卫宗全和伊达政衡说道“等下轮铁炮射击之后,你带着旗本众冲上去,冲垮敌人的阵线,青龙备紧随其后对敌人展开破阵,可不能让对面的岛津氏真以为我们让着他们了。”
浮田宗全是秀家堂兄,前面被秀家派到虾夷去的浮田宗胜的儿子,往上数三代都是一个爹。
除了浮田源三兵卫宗全外,还有一个浮田惣次郎,也是秀家的堂兄,不过他的关系可就远了,可以追溯到秀家的太爷爷宇喜多久家的三子浮田国定之后。
浮田宗全接令之后,带着旗本备骑着战马小步快跑来到阵左,随着青龙备铁炮众最后一轮射击结束,他们手握长枪高喊着万岁向岛津军阵冲去。
两军相隔50步,马匹的速度甚至还来不及跑到全速就已经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日本的骑兵由于马匹和兵员身体素质的原因,很少会用于直接的冲阵。
但是兵员素质的高低是统一的,岛津家更是因为土地贫瘠相对而言更加营养不良。
再加上由于两边喷射的火药在阵前遮挡了部分视线,岛津这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旗本众冲了进来。
岛津家士卒的身体素质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锋,就日本兵的身体素质,即便是秀家这种阉割版的骑兵冲锋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巨兽猛冲一样凶猛。
骑兵直接撞入岛津军阵之内50步马匹速度才放慢下来,最初冲阵的长枪早就不知去向,旗本武士们骑在马上占据高度优势,手握武士刀左劈右砍,杀得岛津阵中一阵腥风血雨。
青龙备300人紧随其后,将刚刚被撞到没有身死的岛津众人乱刀砍死,帮助旗本众扩大战果。
岛津一方看到宇喜多家的武士冲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就想要向他们发起一骑讨,毕竟这是属于武士的浪漫。
但是在秀家的训练法则中刻意削弱了武士的个人勇武,特别强调团队意识,命令禁止普通武士之间的一骑讨行为。
原因非常简单,一骑讨需要双方让出很大的一块空地,更是需要临近的双方士卒暂停互相的攻击为两人助阵。
秀家这边有着天然的优势,怎么可能把为了所谓的浪漫把这种优势耗费掉。
对方见一骑讨我方不接受,且前方第一阵已经被破阵,只能选择放弃支援,转而命令殿军第二阵长枪平握严阵以待。
同时第二阵快速向后退去,退至福良城城头火力支援范围之内。岛津家的举动相当于直接放弃了殿军第一阵近500人。
秀家也见好就收,在吃掉这只备队后,让军阵重新整队。
前面就是福良城了,对面在城下列阵,城头又居高临下能对宇喜多家进行火力压制,继续追下去确实对秀家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如果秀家真的要继续追击,必须要要重新作出规划,在牵制城头的同时,对城下的殿军进行攻击。
只是这一切可都是大工程,秀家之前的军议都没有提到。正好时光来到正午,秀家决定暂且息兵,待军议之后再想办法击退岛津家。
2万多宇喜多军沿着臼杵川两岸布置,为了保证安全秀家的本着设置在左津留城内,将已经养精蓄锐的先锋第一阵的宇喜多诠家的伯耆众又拜到了阵前500步,并召集众将进行军议。
首级检之事可以暂且放下,毕竟此战尚未结束,敌人只是暂时被击退,依靠坚城固守,秀家可不想重蹈武田家在信浓之战中的覆辙。
虽然说首级检进行不了,但是却可以对被俘虏的武士进行审问和招降。
秀家坐在左津留城破旧的御殿之内,由于城实在太小,御殿里面也仅能容纳20余人,因此此次军议只要求高级军官参席,其中就包括家野城内的胁坂安治和加藤嘉明。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参与秀家主持的军议,坐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