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没有马上回应家臣的关切,而是向半兵卫交代道“半兵卫,去煮一些开水来,舀出部分。然后将新制的白布撕成条状在沸水中烫煮。”
秀家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处理伤口,现在由于条件是在有限,没有高浓度酒精也没有双氧水,不论东西方医学在处理伤口上,往往都会使用最原始的草药或其他方式进行止血促进伤口愈合。
最离谱的要属埃及,古埃及对于伤口的处理方式是拿一块新鲜的肉倒上牛奶敷在伤口处。
这样的处理方式想不让伤口溃烂都难啊,可是古埃及应是应用了数百年。
而取经自明国医术的日本,在处理伤口上往往也会采用药敷的方式,但是原始的草药在处理上很难达到统一的标准,很难提取出真正对伤口有用的药物成分。
就拿后世有名的保密配方止血药来说吧,在各种古代小说中都是疗伤良药,但你不知道在欧美公开的配方中,他的主要成分是化学提取物氨甲环酸。
这就好比一瓶很有效的壮阳酒,广告名声及其响亮,传的神乎其神,最后一看配方里面居然放了西地那非一样。
最要紧的是其配方中还含有草乌成分,这东西加到止血药中就非常离谱,其主要成分草乌碱不仅对止血、伤口愈合没有作用,反而是一种刺激心脏的神经毒素。
即便经过炮制毒性减弱60%的苯甲酰乌头原碱,其小鼠LD50依然高达10.96mg/kg,这啥概念呢呢,砒霜是871mg/kg,氰化钾是4mg/kg,忘了说一嘴,这玩意儿数值越低毒性越强。
就非常离谱,这种毒药居然堂而皇之的入了药,还被用了数百年,最后还上了广告大肆宣传,还以保密为由瞒了国人这么多年。
这里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说明,从科学的角度来进行药物分析,直到1962年氨甲环酸被发现之前,所有的止血药都是在放屁。
秀家不知道是要施药院全宗给自己敷了什么药,但是以秀家后世的知识了解到,在古代如果受了皮肉伤,你宁愿相信人体自己的愈合力,也不要相信任何外界药物。
清水信也本想亲自为秀家去准备,但是秀家却示意将任务分派给众人后等候。
等到其他人接了任务离去,秀家示意清水信也过来,对着他说道“那个东西还藏在井中吗?拿一点出来试验一下是否还有效力,有效的话拿来给我。”
秀家所说的自然是土法制备的青霉素。
当年自从秀家制备成功之后,就有专人每周制备新的药物来给秀家做储备,但是由于古代的设备水平太低,环境又非常恶劣,青霉素的制备成功率并不高。
由于成功率太低,药物实在精贵,一旦有一罐制备成功了,就会被秀家储存在阴井内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清水信也自然知道秀家所指是什么,他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亲自去实验留存在大坂城内的药物是否有效。
在这段时间,秀家不断的再用0.9%冷盐水冲洗自己的伤口,并用纱布擦除伤口上黏连的异物。
过了一段时间众人终于逐渐返回,清水信也捧着一个瓦罐向秀家点了点头。在清退众人之后,只留下了清水信也为秀家亲自上药。
信也用白娟蘸取兑水后的0.3%的青霉素药剂,轻轻擦拭在秀家的断指处,直到此刻他才看清秀家的右手已经少了一根手指。
身为武士的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用略带哭丧的口气问道“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上了一趟大坂连手指都断了。”
秀家忍着疼痛,没有回话,待其将药剂涂抹均匀后,为秀家包扎重新用烫过的白布包扎好伤口,秀家才缓缓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左右是因为一些理念和关白殿起了冲突。”
清水信也不理解,这对外面看来关系融洽的父子,究竟的什么样的冲突才会让自家的殿下不得已断去武士的小拇指。
但是清水信也很聪明,既然秀家不说,他也不会再去询问,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守候在秀家身旁。
其实在前面清创之时,秀家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因为没有止血药的缘故,秀家只能用最原始的压迫止血。
好在此刻秀家已经有了超越时代的抗生素,受伤后真正要命的感染关应该没什么大碍。
等到第5天时,秀家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断指处也已经开始结痂补肉,秀家特意让清水信也在京都和堺町找收益最好的工匠为其制作一幅单指手套。
虽说秀家身份极为特殊,但是在古代残疾的身份就是这样不容易被人们接受,秀家为了丰臣家的面子也要用一个假指套来糊弄世人。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来到了8月中旬,这段时间秀吉来秀家藩邸看望了秀家好几次,询问了秀吉的身体状况。
但是他倒是一直都没有催促秀家前往九州应阵,反倒是丰臣秀长代替秀家提前前往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