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秀吉不能用强令让他们动员起来疏通堰塞湖,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秀家不是没想过办法,亲自跑到边上惠那郡金森城的森忠政求援。
森忠政倒还好说话,毕竟秀家都亲自跑过来了,面子还是要给的,给了秀家一百多人交给秀家调遣。
森忠政的理由也很正当“他织田信包要春耕,我森家也要春耕啊,实在腾不出人手,这一百多人您先看着用。
再说我森家地处木曾川上游,就算他飞驒川泄洪了,淹的也是他织田信包的地,管他森忠政什么事情。现在自己借出一百来人已经很不多了,自己这是再用自己的民力为他人做事啊。”
秀家无奈,只能带着带着森忠政支援的一百来人回到了下麻生城,加上自己带过来的仓敷右备一齐下场开挖泄洪道疏通积压的洪水。
工程起初进行的非常顺利,等到第5天时边上的泄洪道终于开挖而成,上游积压的水流经由泄洪道向飞驒川下游喷涌而出。
秀家非常高兴,只需要等到水压减弱一些之后,就可以着手疏通堵塞河道的淤泥和树木了,只要把这以木为骨,以土为体的堤坝去除,即便最后留下巨石没有挪动,飞驒川的水流压力也能减小许多。
又过了几日,秀家正在堰塞湖西侧观察积水情况,准备在这几天着手清淤开通河道的工作,突然看到对岸山脊之上走下一行队伍,浑身上下破衣烂衫宛如流民一般。
那群人似乎是看到了秀家这边挤压的人群,拼命朝着这边挥手致意,一遍快速沿着山脊而下。
秀家示意船夫将对岸之人摆渡过来,也就不再关心此事,毕竟这个念头大山之中到处都是逃民本就已经不再稀奇。
“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留在这里,为我等开挖河道,这饭可不能白吃。”秀家对着身边服侍的穴山信忠吩咐道。
这里从上到下都是秀家的人,在秀家看来来人不过是些逃民,,因此吩咐的时候也就没有刻意规避什么。
谁知话一出口,就听到一旁的一人把碗一摔,叫嚣道“你是哪里的小奉行,也敢在这里指挥起你爷爷的事情了?还让我们坐着疏通河道的活计,你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
这人突然在秀家身边暴起,倒是把跟在秀家左右的侍从下了一条,纷纷抽刀对着那人高声呵斥道“给我坐下!”
见那人没有反应,一名持刀侍从举刀就像那个破衣烂衫的流民砍了过去,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场形势悬殊的战斗。
那个流民身体干瘦是天然的弱势群体,但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人会大发慈悲的对他进行帮助,毕竟是他先惹了秀家,被武士砍死已经是极为体面的死法了。
谁承想这个干瘦的小猴子动作非常敏捷,从一旁抽出一根木棒,以木棒为剑三两下就把那名出手的侍从抽打倒在地上。
“可恶~”看到同伴倒在地上,又有两名侍从想要上前找回场子,却被另一名衣衫褴褛的流民出言阻止道“够了平八,不要在这里惹事了。”
那个说话的流民站了起来,收缴下唤作平八那人手中的木棍,向秀家这边赔礼道歉,却在看向秀家之时楞了一下。
“混蛋,你说放过他就放过他吗?他可是以下犯上啊!”秀家这边的侍从不依不饶的叫到“看着你应该是他们的头头。根据律法,流民以下犯上,头头也要处置,连你一起斩了吧。”
眼看着侍从的刀口就要向两人看下,流民中又有人高声喊道:“不行!这位可是骏河的德川权中纳言殿下,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人,只要把这位殿下送还骏河,权中纳言和关白殿下必有赏赐!”
听到后面有人通报姓名,作势要去砍杀的侍从的动作在空中停住,扭头看向身后的主心骨秀家。
其实在秀家听到那边有人通名之后,心中就是一惊“居然是德川家康吗?”随即低头弯腰自己看向那名被推举为首领的武士,不得不说眉宇间似乎是有些相似。
秀家又注意到那名看向自己侍从的眼神,似乎再向自己请求意见,秀家的脑海中迅速反应过许多方案,最多的就是将这群“流民”直接以以下犯上的名义处死。
毕竟现在只是他们口述其是德川家康,并没有凭证不是,怎么证明你是德川家康本人?
而秀家这边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看见你以下犯上冲撞武士是真,砍死了也是不用赔命的。纵使最后翻找尸体身上真的有证明的文件,那也是一场误会。
可是怎么说历史的火车总想要开会自己原本的铁路呢,秀家的身边总是不缺少猪队友。
就在秀家准备示意侍从动手之时,仓敷右备备队长高桥凉介突然开口说道“你说你们的德川家的武士可有凭证?”
或许德川家康本想要隐瞒行踪,但是现在看到秀家就在对面索性也就不装了,大大方方承认道“有关白殿下亲笔确认的富山议和数为凭,有天皇天下钦赐的权中纳言印玺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