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秀安为筹集钱粮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又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濑户家正呢?
秀家只能稍稍安慰濑户家正,并允许他减缓从朝鲜转运的速度。秀家打算等别子铜山开采之后,用别子铜的收益再对其进行补贴。
这一点濑户家正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秀家作出了让步,允许他们放缓从朝鲜转运人口的事情。
在送走濑户家正之后,秀家本以为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毕竟从大坂回到冈山,就接连处理了本家多件大事,而在大坂之时,秀家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游戏和交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能适应。
可是在秀家回到自己居馆,和直子刚刚一同用过晚膳,侧躺在直子的大腿之上,仰望星空之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秀家有些奇怪,这又不是啥节日的,太阳都已经下山,不管武士还是平民都应该准备入睡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秀家没有奇怪多久,就听到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袭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肥后守在宅邸切腹了!”清水信也人还没入镜,声音就已经传来,从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和恐惧。
这短短的9个字迅速在秀家脑海中划过,秀家蹭的一声从直子的腿上跳了起来,抓住清水信也的衣领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肥后守早上离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番事情?”
清水信也气喘吁吁,面色带着惊恐的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如今二之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秀家没有从他口中套取到有用的信息,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穿过,径直朝馆外而去,而清水信也带着侍从们低着都跟随在自家身后。
秀家从本丸御馆而出,照例应该在馆内垣台上由专人为秀家穿上暖好的鞋子,可是秀家此刻交集无比,哪有有功夫等她慢吞吞的为自己穿鞋子?
秀家嫌弃那个侍女动作太慢,竟然把她一脚踹开,随便寻了一双木屐穿上就向二之丸奔去。
其实这个侍女又有何辜,这只不过是她的本职工作罢了,只不过秀家心中焦急才被牵连罢了。
由于木屐不太称脚,走到绑在其上的草绳还被秀家穿断了,等到秀家感到户川府邸之时,两只脚上只有一只鞋子,显得尤为滑稽。
与清水信也所言不错,整个二之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户川府邸前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要不是现在已经闭城,秀家还以为是由外敌攻进城内了呢。
围在户川藩邸前的各家武士,都看到了秀家狼狈的模样,纷纷让开道路,不敢议论秀家分好。
等秀家进入藩邸之内,就被户川家的家老池内久胜引入殿内,还非常贴心的为秀家送上一双合脚的草鞋。
秀家没有功夫搭理他,匆忙的问道“肥后守在哪里,现在人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事?”
池内久胜见秀家想要见自己的主公,随即引着秀家向内殿走去。越往里走,哭泣声音越大,垣廊上、院子中都跪满了武士和仆从。
等到秀家被印到一间内屋,户川达安正扑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痛哭。甚至见到秀家到来,都没有丝毫起身的动作。
身旁的池内久胜想要上前提醒,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转头一看,秀家已经绕到另一面抱着户川秀安的尸体哭泣
“肥后啊~这是为什么啊,宇喜多家不能没有你啊,我不能没有你啊!”秀家哭得撕心裂肺,好似他也是户川家的儿子一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弃我而去啊。你难道不想和我一同评定这个天下了吗!”
秀家因为哭的太过伤心,搞得户川达安都不得不过来安慰秀家“主公还请节哀,我想父亲大人绝对不希望主公这般模样的。”
秀家声情并茂的演绎,再配上户川达安的安慰,竟然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死了爹,又是谁赶过来安慰谁。
秀家稍稍收了下眼泪,向户川达安询问道“可否让我看看肥后最后一面?”
在得到户川达安点点头之后,秀家缓缓掀起白布一角,发现户川达安的头部是吻合的,而他的腹部有一个硕大的十字伤口。
换句话说,户川秀安是忍受着剧痛,在没有介错人存在的情况下切腹自尽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活活疼死的还是流血而亡。
秀家实在想不明白,就是是什么原因让户川秀安选择切腹面对。
秀家缓缓将白布合上,向其遗体做揖后向户川达安询问道“肥后守为何选择切腹你可知道?今日离去之时他还向我保证会继续为我效力,怎么转眼之间就生死两隔了呢?”
户川达安抽泣的回答道“父亲大人回来之后用过午膳,于我交谈了片刻,就一个人关在里面,对外说要处理政务。
自去年继任笔头家老以来,父亲大人时常有这样的时候,因此我们也没有多心。等到快用晚膳之时差人去请,却迟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