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将花房正幸、明石景亲、冈利胜等老将留下引起众人的关注,以上三人都是宇喜多直家时代的老臣,在家中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是同时期的户川秀安、长船贞亲没有被留下难免引人遐想。
等到四人人于偏殿落座,秀家吩咐庄直清为三人泡上一壶茶水。
偏殿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方便招待少量的亲近家臣,可以使得大家不至于向评定间里面这么拘束,因此几人坐的都比较近。
秀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提前知道情况的明石景亲和冈利胜俩人,本着主家没有开口定基调自己绝不开口的方略,也就这么坐着不说话。
一时之间,三人居然就这么围坐在秀家周围,缺始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一旁被庄直清照看的柴火燃烧的声音。
花房正幸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个事情的严肃,整个房间都透露着一种低气压。
“嘟嘟嘟~”直到一旁水壶内水烧开的声音将众人唤回现实,花房正幸这才开口对着秀家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秀家没有马上回复花房正幸的问话转而对着一旁的庄直清说道“吉兵卫,快点给几位大人泡茶,怎么磨磨蹭蹭的。”
此前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庄直清惊讶的扭头看向秀家,“御意”马上将水壶从吊子上取下为众人泡上一壶茶水,端到众人面前一一添置。
秀家吹了吹茶杯,对着众人说道“先喝茶,先喝茶。”
时光就这样逐渐流逝,殿外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天空泛出橘黄色,也不知这是庄直清添置的第几杯茶水了。
花房正幸用手一推拒绝道“今日就喝到这里吧,殿下这边的茶水确实好喝,下次如果殿下准备举行茶会请一定要通知我啊。”
花房正幸说的这个话像是整个话题的结束语,可是在其说完后并没有向秀家告退,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秀家,似乎是在告诉秀家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吧,我这个做叔叔的一定会帮你的。
秀家突然感到一丝愧疚,望着自从父亲死后挑起宇喜多家家业的花房正幸,不仅要负责家内的内政事务,更为关键的是要调和户川秀安、冈利胜俩人之间的矛盾。
花房正幸在宇喜多家的作用,就好比羽柴秀长在羽柴家的意义。花房正幸的年级比宇喜多直家都要大上5岁,在宇喜多直家麾下的时候也一直充当着大哥哥的角色,为直家查漏补缺。
也是时间实在拖不下去了,秀家这才对着花房正幸说道“春宫亮在本家有40年了吧”
花房正幸叹了口气,似乎有了一丝预感感慨道“自天文15年(1546)开始,已经在在本家出仕38年了,一直很感谢老主公和殿下的照顾。”
花房正幸家系出自为常陆国久慈郡花房乡,是足利氏的一门上野氏的庶流。
最初在赤松氏仕官,天文年间成为宇喜多氏的属下,作为宇喜多直家的家臣给予直家创业很大支持。
直家去世之后,宇喜多家的内政事务也都是花房正幸挑起来的,是一位智勇兼备的将领。
而直家和秀家父子对于他也非常感激,在直家时代,花房正幸就领有儿岛郡1万8千石,而就在去年贱岳之后,秀家将其转分备中总社3万8000石,是宇喜多家谱代第一人。
秀家回想起花房正幸在直家死后,如父亲般的照顾自己,而自己却要在此刻逼迫他隐退,眼角不争气的留下了泪水“春宫亮如今也已经60岁了,是否有想要隐退休息的想法?”
尽管几度哽咽,但是秀家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将这个话题说了出来。
听到秀家亲口提出这个议题,尽管有所准备,但是还是让花房正幸吃了一惊,他低头端起茶杯作势要喝一口,这才想起刚刚拒绝了庄直清的添茶。
花房正幸把茶杯放下,抬头望向秀家问道“可是臣在什么地方做的不足,引起殿下不满了?”
“非也”秀家摇了摇头说道“春宫亮办事得体尽责,宇喜多家有春宫亮在就是柱国在朝,如无特殊原因,本家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春宫亮隐退的。”
花房正幸听了此言更加疑惑道“我一直在宇喜多家主管内政,多年没有外出主管外交了,不知是惹了哪位大名,可否还有转圜余地?”
“春宫亮为人处世皆得人称赞,并无不妥之事。”秀家再次摇了摇头否定了花房正幸的猜想。
花房正幸减秀家接连否定自己的两个猜想,但是看到秀家表情流露出对自己的不舍又不似厌恶自己,更何况如今还有两位老臣在身边,花房正幸是彻底迷糊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要被勒令隐退呢?’
就在此时冈利胜见不得秀家与花房正幸俩人君臣和谐、你侬我侬了一下午,终于开口说道“中纳言想为主公撮合左京大夫之间的亲事,听闻你已经为主公求取公家女子感到不快,认为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