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离开胜瑞城,回到高松町召开了军议,准备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宇喜多家是趁着夜色绕过丰岛水域进入高松町达到了奇袭的效果,但是作为赞岐和备前重要水道支撑的丰岛和直岛依然在赞岐豪族高利家手中。秀家的后路有被断绝的可能。
秀家在思虑再三之后,决定派人向他送去劝降信,这个人选已经确定,那就是在贺胜城装大佬博了秀家面子的长船纲直。
历史上是长船纲直深得宇喜多秀家宠爱,其各人政治能力也是非常出色的,在纲直的主导下,秀家通过检地和整备各町的方式牢牢掌握了领内各家的基本情况,也因此引得其他豪族的布满,最终毒杀了纲直。
纲直死后愤怒的秀家失去了政治的操盘手,居然亲自下场和家臣玩起来自由搏击,最终引发了宇喜多之乱。
这也是为什么秀家只敢在直辖领进行改革的原因,如果说欧洲的封建统治是低王权,那么日本的封建统治就是部落权威时代。
我前面一直在重复从属大名和臣从大名的区别,但是即便是臣从大名,主家也仅仅拥有指导的权力,是没有资格插手其领内的事物的。这也是为什么太阁检地时候多要求外样大名自行申报的原因,秀吉害怕他依靠个人恩威建立的脆弱政权,检地的命令下分崩离析。
与之相对应的是德川家利用几次转分,很好的了解到大部分领国的实高情况,从而可以从容的应对外样大名,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强势的派遣直辖官下放到各家监视检地情况,多由外样大名自行申报后再进行核实,如与预估存在误差也给了外样大名申辩的机会。
别说作为统治者的的将军对于检地事宜小心翼翼,就算是本国领主,对于其分封给家臣的领地处理也得小心翼翼。
说到底上级领主对下级领主的检地等于是把压力下放给下级领主,下级领主为了达到上级领主登记的粮石数,必须得承载着压力去面对自己的下级领主。这种压力的下放如果一级顶不住就容易在自己家臣的裹挟下反抗自己的主公。
历史上的宇喜多骚动还是属于轻微的,正的因为检地惹急,在领主的骚动下引发一揆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秀家很中意长船纲直的能力,觉得他有成为宇喜多家直江谦续的能力,只是此次在贺胜城的行为有些不当,你作为家臣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用长辈教育晚辈的语气和家主说话呢?
秀家出于还才的考虑还是准备历练了一下他,随即吩咐道“长船殿,本家后方直岛、丰岛、小豆岛控遏濑户内海水道,位置极其重要,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降服,你就以本领安堵为条件,让他们降服本家。”
“听闻贺胜城香西佳清,与直岛城主高原次利关系很好,你可以通过他劝降高原家,高原家投降的话想来小豆岛星星城主安富长亲想来也会投降。”
“哈衣”
处理好身后问题,散播出去的目付和忍者也相继回来穿来了最新消息,包围羽床城的山本亲茂害怕自己被包围,开始领兵向天雾城撤退,而作为前突最明显的长宗我部亲吉着还没有收到消息,依然在包围三木郡十河城。
秀家当机立断命令部队稍作休整后从高松出发前往前往十河城,准备截住长宗我部亲吉的退路。
由于长船纲直的离去,秀家将刚刚革去上道备备队长职务的高岛政之任命为邑久备临时的备队长,并将他的刑罚暂且欠下。
快速行军的宇喜多秀家在高田地方与接到消息开始退走的长宗我部亲吉遇上,秀家迅速命令旗本队度过上新川,抢占附近唯一的吉尾山制高点,同时命令部队向南面阵。
仓促撤军的长宗我部亲吉没想到刚刚登陆的织田军居然未作修整的就来断绝自己的退路,此时的亲吉面临去年小早川隆景一样艰难的选择,后退面临被秀家掩杀的可能,前进还要担心秀家身后可能存在的织田军。
而秀家也面临人数1:2的窘境,使得他不敢轻易出击。他希望通过一场阵地战消耗长宗我部家的实力,最后再投入旗本备队,一鼓而下击溃敌军。
两个同样纠结的将领在高田碰上了,最终还是75岁高龄的长宗我部亲吉先一步有了行动,命令右翼赞岐豪族,从上游白石附近渡河从侧后方夹击宇喜多军。
站在吉尾山上的秀家看到了5公里外真正渡河的部队,现在轮到他陷入被动了,白石地方距离吉尾山只有5km,他需要在20分钟内击破前面的长宗我部家。
但是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秀家发现亲吉老爷子似乎在刻意避障,想来是准备拖延赞岐的豪族运动到位后好夹击秀家。
面对我进敌退的长宗我部,秀家只能转换思路,一面同样将自己的旗本备队2个连队派往上新川上游男井间池和女井间池附近,利用两池与上新川的之间的狭长地带阻击长宗我部右翼2000众。
同时要求邑久备快速渡河,来到上新川北侧从男井间池北侧绕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