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一怔，忙道：“你知道？”

“皇上的性情我怎能不知？”法空道：“绝容不得上面有人的，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我的。”

“那你……”楚灵疑惑道：“难道不生气？”

她观察法空一点儿没有愤怒的感觉，平静如水，不是强装的平静。

法空笑了笑：“生气倒是不至于。”

因为从没有抱有什么希望，所以也就不生气，认真应对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那你没有先发制人的想法？”楚灵道：“不想直接先废掉父皇？”

法空摇头：“我不会主动出手。”

“父皇出手可是防不胜防。”楚灵道：“一定会想方设法先瞒住你的天眼通。”

法空笑道：“皇上想瞒过我，没那么容易的。”

楚雄觉得他自己行动隐秘，而且身怀宝物能遮掩天机，从而避开自己目光。

可惜，楚雄没想过自己精进如此之速，金睛的加持之下，天眼通已经可以穿破楚雄的宝物。

楚雄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动作都被自己清清楚楚看着，已经在不动声色的布置。

楚雄一直在寻找时机，一直在创造机会，可惜这样的机会注定是不会出现的。

他一直想杀自己，然后会一直等下去，等啊等，最终等到他苍老了没有力气了。

而自己会一直精进再精进。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随便动一动手指，楚雄便彻底放弃了动手的念头。

楚灵明眸闪动，若有所思：“看来你已经找到应对办法了，父皇是白忙一场。”

法空笑着点头。

“这样最好……”楚灵舒一口气。

这般情形是最好的，不至于打起来，保持相安无事，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徐青萝笑道：“这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一定会生气，亏他最宠你呐。”

楚灵白她一眼，看向法空：“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法空摇头。

“到底什么时候！”楚灵哼道：“父皇难不成会一直把我们扔在这边？”

“如果依照现在看，”法空道：“皇上会在一个月后让绿衣司召你们回去。”

“一个月……”楚灵想了想，点点头：“那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