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奇症人家送回春咒,应该没漏了你家啊。”
“唉——!别提了!”一个中年男子摇头苦笑:“让我那个败家娘门儿给祸害了!”
“怎么祸害了?”
“竟然把秋枫剑派送来的回春咒给卖了,卖了三百两银子,你说我是缺三百两银子的嘛!”那中年男子咬牙切齿:“三百两银子就卖了我爹的命!”
“不是你媳妇吧?”有人忍不住揭破,笑道:“冯娘子再贪财也不至于为了三百两卖那个,是你爹吧?冯老爷子可是见钱眼开,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那败家娘门儿没拦住!”中年男子恨恨道:“也不知道禀报与我,要是我……”
“行了老冯,咱们谁不知道谁,要是换成你在家,跟冯老爷子一样,也会卖的。”
“哈哈……正是正是……”
众人轰然大笑。
他们都知道老冯的脾气,见财不要命,极度的贪银子,别说三百两银子,便是一百两恐怕也会卖掉回春咒。
当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回春咒这般灵验。
老冯如果知道了这般灵验,恐怕要卖上一千两,只要有人出一千两银子,他还是会卖的。
法空摇头笑笑。
这也算是一个妙人。
他却不会为了救冯老爷子而出手,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要钱不要命。
“大师,功德无量。”黄衍之笑道。
法空笑笑:“举手之劳。”
“大师举手之劳,却让一千多人绝处逢生,救了一千多个家。”
法空微笑不语。
没有一千户,只有八百七十九户,有很多都是一户多符的,显然是拿银子买的。
当然,也有些是青竹帮与秋枫剑派在送符的过程中,中饱私囊。
这是再所难免的。
法空也没有太过苛责。
“大师,不如多留几日,”黄衍之呵呵笑道:“与荆川的高僧们交流一番如何?”
法空眉头挑了挑。
周涵虚道:“与其与众高僧辩法,还不如多救一些人呢。”
法空沉吟片刻,笑道:“也罢,那今日便辩法吧,去城外的山上,诸僧尽可来辩。”
“大师豪气。”黄衍之赞叹。
周涵虚皱眉瞪一眼黄衍之。
法空神僧佛咒灵验,神通广大,可佛法精深,往往需要长年累月的参研。
而法空神僧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研究太深?
法空笑道:“明天我便要离开,白天辩法,晚上再开一次祈福大典,可以让所有需要之人到揽翠楼下,方圆十里皆可,不必回春咒。”
有那一千人为榜样,信众迅速增加,直接施法更省事,令他们成为更坚定的信众之余,也能收获大功德。
这一场祈福大典开下来,可以令整个荆川城的人都成为信众,甚至辐射到南方的其他几城。
而那些身怀回春咒的,则会成为狂信众。
手持回春咒,地位自然不同,会自然的帮忙发展信众,源源不断的增加信众。
偶尔再回来一趟,开一次祈福大典,既能增强信众们的信仰之心,也能收获庞大功德。
宛如种菜收菜,这当真是妙事。
——
法空在荆川城外的紫照山与诸僧辩法。
荆川城诸寺高僧皆参加,一一参诘,法空舌战群僧。
无数善男信女及在家居士闻讯赶至。
后来者赶到的时候,只能坐到山脚下。
从山顶到山半腰再到山脚下,密密麻麻全部坐满了人,人们聚精会神的听着法空与众高僧的辩法。
法空与众僧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声音温和平静悦耳。
听这声音,众人便心静神宁,宛如进入定境般的奇妙感。
从早晨到中午再到晚上,法空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娓娓道来,吐出的字,字字如心珠,直入众人心田。
法空发现,一天的辩经下来,自己收获了上万的信众,收获的信众比昨晚那一场祈福大典更多。
不过当天晚上,他再一次施展回春咒,笼罩了整个揽翠楼方圆十里的时候,收获的信众就不仅仅是两三万了,是爆炸式增涨。
第二天清晨,他在街边的小吃摊上遇上元德及本澄和尚的时候,正在清点自己的收获。
一晚上收获的信众与功德都是极为惊人的。
果然不愧是佛法昌盛的大永,佛法深入人心,众人极易成为信众,更易获得功德。
这两场祈福大典抵得上在神京的六七场祈福大典,再加上从前的积累,已然可以将金刚不坏神功再次往上推进一截,达到第六层的后半段,即将圆满。
越是靠近后面,越发认识到金刚不坏神功的修炼不易,需要的功德越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