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萝忙央求道：“师父，我总不能一直呆在神京吧？一直躲在师父你的羽翼之下吧？”

法空轻啜一口茶茗，淡淡道：“不想活在我的羽翼之下？”

徐青萝忙用力点头。

法空轻颔首：“不想活在我的羽翼之下……，这个想法极好，凭你们的修为，确实不必再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了。”

徐青萝露出笑容。

法空道：“行吧，你们既然想去战场，那便去吧，这一次我便不去干涉，随你们折腾，不过要记得，到了军中，服从军令为要，不能擅自行事，否则军法处置，我也不能求情。”

“师父放心，我们省得！”徐青萝眉开眼笑。

还以为要费尽唇舌，百般武艺都拿出来，撒娇耍闹，软磨硬泡才有希望。

万万没想到法空如此痛快答应。

法空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们，不会用神通，凶吉自己应付，大不了，你们死了回到小西天极乐世界，在这里生活也是一样的。”

“……是。”徐青萝忽然觉得心虚。

她知道自己即使死了，也能生活在小西天极乐世界里，与活着没什么两样。

与活着的区别只是活动范围受限，只能生活在小西天极乐世界的范围内。

小西天极乐世界现在拓展到了整个朱雀大道。

可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一天到晚只能在朱雀大道范围内玩耍，太过无聊，便是莫大的折磨。

法空摆摆手。

“师父……”徐青萝莫名心虚，迟疑道：“真没什么指点我们的啦？”

法空斜睨她一眼：“还想让我看看吉凶？”

“嘿嘿，关键是看看朱姐姐的呀，要不然林叔会担心的。”

“让她明天晚上过来吃饭吧。”

“是！”徐青萝忙答应。

“我会帮朱姑娘看看，却不会帮你们。”法空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如果让他们养成了依赖之心，永远达不到锻炼的目的，更没办法刺激出他们的潜力，会把他们养废了。

所以该狠心的时候狠心，即使他们遇险，也不会妄自出手，顶多想办法保住他们一口气而已。

要让他们知道不能指望自己了，一切生死要凭自己。

“师父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大不了回到小西天极乐世界中，”法空道：“我也省心了。”

“不会的！”徐青萝哼道。

法空摆摆手：“请殿下过来。”

“是。”徐青萝答应一声离开。

楚灵很快出现。

她一袭白衣如雪，越发的轻盈，宛如灵鹿。

“又有什么事？”楚灵带着淡淡幽香来到他跟前，明亮的眸子盯着他。

她知道法空如果没事儿，根本不会找自己，只要找自己，准没什么好事。

多数都是给父皇传消息。

他明明一步就能进皇宫，偏偏就不进去，非要让自己在中间跑腿。

父皇也是一样，真是怪。

法空道：“且帮忙打听一下镇龙渊。”

“镇龙渊……”楚灵道：“哪三个字？”

法空摇头。

楚灵歪头想了想，摇摇头。

她从没听说过这名字，随即明白了法空的意思，哼道：“行吧，我去问问父皇。”

法空露出笑容：“有劳。”

楚灵白他一眼，翩翩而去。

——

法空一盏茶刚刚喝完，楚灵便回来。

徐青萝正奉上第二盏茶，楚灵翩然来到近前，夺过这盏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徐青萝嗔道：“楚姐姐！”

“渴死了！”楚灵得意的嘻嘻笑道：“我喝这盏茶没问题吧，和尚？”

法空摆摆手，示意徐青萝别闹，盯着楚灵。

楚灵收敛了笑容，哼道：“父皇说没听过。”

“真没听过？”法空皱眉。

楚灵摇头：“依我看，父皇没说真话。”

“那就是说皇上他知道，却不想说……”徐青萝插嘴，她已经猜到了经过，好奇的道：“师父，这镇龙渊难道是一处洞府，有极厉害的传承？”

法空起身踱步。

“我去问问母后，再问问皇祖母。”楚灵转身便走。

父皇既然知道，便一定会跟母后及皇祖母念叨，他最相信的人便是母后与皇祖母。

所以从母后及皇祖母那里一定能打听出来。

她一边想着，一边施展轻功飘掠而行，掠过正在放生池边发呆的傅清河，掠过一队队排着进来奉香的香客们，直奔灵空寺而去。

法空笑着摇头。

徐青萝问：“师父，楚姐姐问不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