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信口问道:“孟姐姐,你说法空大师能不能成功?”
“嗯……”孟青禾沉吟。
“我觉得很难。”乔茹淡淡道。
“嗯——?”孟青禾看向她。
乔茹妩媚的眼眸盯着棋盘,漫不经心的道:“法空大师是厉害,手段高绝,可是……”
她摇头道:“如果在外面,他对付夜郎们确实是易如反掌,可是宗内呀,那又不同。”
孟青禾皱眉道:“法空大师身怀佛咒,恰好克制我们的力量的。”
“我知道,就像水与火一样。”乔茹轻轻放下一颗棋子,露出笑容:“水能灭火,可是水如果不够多,那能浇灭火吗?”
“你觉得法空大师的修为不够?”
“法空大师是二十岁左右,即使从娘胎里修炼,也不过二十年的修行积累,而且还是他一人,独自修炼的力量,”乔茹摇头道:“可宗内又不同,是三百六十多人数百年的力量积累,法空大师的水,便如一碗水,我们那边的力量,那便如一座火焰山,差得太远了。”
孟青禾皱眉沉吟。
“我知道孟姐姐你觉得法空大师强大,是,法空大师是够强,可是……”乔茹摇头叹口气:“感情上,我也希望法空大师是能胜的,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不能报太大希望,现在只希望法空大师能全身而退。”
“看来我们是命该如此。”
“拼搏这么一次,死了也没什么。”乔茹轻笑一声:“总胜过不声不吭的死去。”
“其实有点儿急了。”孟青禾抬头看她一眼,摇头道:“再等一年的话也来得及。”
“再等一年,那就更没机会了。”乔茹摇头:“过了今年,我们身体就差不多垮了,到时候便是有心无力。”
孟青禾看一眼西方,轻声道:“法空大师如果不敌的话……”
“法空大师身怀神通,即使不敌,也能逃得掉,这倒是不必担心的。”
“唉——!”孟青禾幽幽叹一口气:“我们这一代不成,下一代恐怕更不成,它会越来越强大……”
“这便是命运吧。”乔茹道:“命该如此,我们这些弱女子反抗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不认命!”孟青禾缓缓道:“我偏不信,老天一直不开眼!”
乔茹放下一颗棋子,轻声道:“孟姐姐,你败了。”
孟青禾白她一眼:“你还有心赢棋!”
“孟姐姐,你输了就是输啦,别耍赖!”
“这次确实是心神不宁,否则,你早就被我屠了!”
“嘿,你便是心静神宁,这一局也要输!”
两人正争辩着,法空忽然出现。
众女忙看过来。
孟青禾起身来到他近前。
法空对众女合什微笑,说明了来意,要孟青禾她们写一封信,或者拿一件信物,免得那六位月女不信,也要跟自己拼命。
“已经准备好了。”孟青禾从怀里掏出一面玉牌,轻声道:“这是我的身份牌,她们看到了便知道大师是我们的人。”
法空打量一眼这玉牌。
约有半边手掌大小,方方正正,一面雕着一支杏花,一面雕着一个“孟”字。
法空接过来。
乔茹道:“大师准备要动手了?”
法空点点头:“我准备先解决了夜郎,再解决月神,逐一下手。”
“那大师小心。”乔茹轻声道:“就怕宗内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机关,毕竟这些年也没有闯夜月宗的,所以我们没能见识到这些机关。”
法空道:“如果我直接清除了月神的力量,你们能受得住吧?”
她们身体都受到月神力量的侵蚀与改变,所以一旦月神力量消失,她们绝不会好受。
轻者要受伤,或者武功尽弃,重者性命难保。
“只要灭掉它,我们无所谓的。”孟青禾道。
法空皱眉。
因为永夜月神对天眼通有反噬,所以他一直没怎么用天眼通,看不到她们的未来变化。
自己一旦掺合,看到的未来便不是真正的未来,一切需要尘埃落定的时候才算。
孟青禾道:“不瞒大师说,我们其实都是灯枯油尽之人,如果按照正常的命运,我们只剩下两年的命。”
法空皱眉:“所以你们抱着死志,想着即使死也要拉着夜月宗垫背,才不负这短暂的一生?”
“夜月宗该死!”孟青禾冷冷道。
法空扫一眼她们六张动人脸庞,缓缓说道:“罢了,先灭了他再说罢,我准备直接用大光明咒净化那神像。”
“就怕没那么容易。”乔茹道:“大师还是要做好准备,神像上蕴藏的力量会超乎你的想象。”
法空缓缓点头。
他当然知道,孟青禾她们其实并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