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这位法空大师可不简单呐,我们没说,他便已经知道了。”
“未卜先知,确实有神通在身,而且这么快就捉到了这淫贼,也是神通广大。”
“不过这位法空大师派他的侍从……”两个黑袍青年面露无奈神色。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一点儿也不假。
赵光飞冷冷道:“让这位林先生出来,是警告我们别得寸进尺,说已经回了金刚寺,是告诉我们下次去找就未必找得到他,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他的,说神通需要代价,这次是祝礼,那就是没有下一次,想再求他帮忙,那就拿出诚意,哼哼!”
他虽然狂傲,却也极聪明敏锐。
“原来如此!”两个黑袍青年恍然大悟,敬佩的看向赵光飞:“还是司丞厉害!”
他们这话倒不全是奉承,不是为了让他高兴而捧高他,他们确实是没想到这么多。
只是觉得法空厉害,神通惊人。
没想过这些潜在的话,还有这些深层的用意。
只能感慨人与人真是不同,同样几句话,自己就听得懵懵懂懂,什么也没听出来,司丞却能听出这么多的言外之意来。
赵光飞听出他们是真心实意,心情大畅,哼一声道:“往后还是要离金刚寺外院远一点儿。”
“司丞,此话怎讲?”两人一幅好奇的请教之态。
一直闷声没说话的红脸青年道:“那家伙的身法太诡异,而且速度太快,比我还快,你们当然要小心,否则,收拾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砰!”赵光飞一脚踹过去,把他踹飞。
红脸青年飞出两米,撞上墙壁,慢慢滑落下来,左嘴角已经渗出鲜血来。
这一脚泄了今晚的一大半憋屈气。
红脸青年摇头闭嘴,垂下头去不再说话,装作昏迷模样。
“装死?”赵光飞怒气更盛,便要再来一脚,忙被一个黑袍青年抱住:“司丞司丞,别弄死了,还要交差呐。”
看这架式,再来一脚,恐怕就把这个淫贼弄死了。
到时候死无对证,那功劳就成了笑话。
难道南监察司第二战还要成笑话?那真成了大笑话,自己等人也就成了笑话。
赵光飞冷冷瞪一眼红脸青年,冷冷道:“淫贼就该死,不配当个人!”
红脸青年无奈的道:“我不是淫贼。”
“你不是淫贼?”赵光飞冷笑:“难道法空大师捉错了人?”
“确实捉错了。”红脸青年忙点头:“我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捉来,肯定是随随便便捉一个人过来应付你们的。”
“你如果不说这话,还有可能是弄错了。”赵光飞冷冷道:“现在嘛,就是你没错了!”
“你……”红脸青年忙道:“你这什么意思?”
“一直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干什么?如果真弄错了,可不是你这模样!”赵光飞斜睨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傻乎乎的好骗?”
红脸青年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很难脱身了。
这个家伙脾气大,却很聪明。
“说吧,到底做了多少恶事,糟蹋了多少女人?”
“我真不是淫贼……”
“砰!”赵光飞又一脚。
“咳咳……我话还没说完呐。”红脸青年飞起,撞在墙壁慢慢滑下,咳嗽了两声,左嘴角又涌出一股鲜血。
“少废话,快说!”赵光飞冷冷道。
“我是被武功逼的,练了至阳心法,控制不住阳火焚身,只能采纳女子阴气中和。”红脸青年忙道:“如果我能渡过这一关,便神功大成!……到时候可以替你们效力,如何?”
“嘿!”赵光飞转身便走。
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一个黑袍青年上前封了红脸青年的穴道,提起他跟上赵光飞,往东丞而去。
——
法空出现在金刚寺药谷。
一轮明月挂夜空。
法空站在小亭里,负手而立,凝视着清凉明沏的湖水,下面的鱼儿已经沉于湖底。
他缓缓吐气。
“呜……”如罡风吹过山谷声音,又如吹动竹箫之声。
他再缓缓吸气。
“嘶——!”如气球撒气声。
一吐一吸,再一吐一吸,声音越来越响,山谷仿佛钻进了一股狂风,在整个山谷里呼啸。
药圃里的灵药起伏,石壁上的花儿在摇曳,湖边的茵茵绿草也微微起伏。
悬于空中的一盏盏夜明灯剧烈晃动。
山谷口飘来数道人影。
皆一身灰色僧衣,头顶锃亮,在月光下闪闪放光。
却是驻守金刚寺的弟子们,共有六人。
他们夜行巡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