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意乱。
对自己痛恨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帮不上忙。
“黄兄弟现在应该到了吧?”
“现在希望就在黄兄弟身上了。”
“就怕法空大师不在金刚寺,那就麻烦了!”
“不会这么巧吧?”
“难说,有时候就偏偏这么巧。”
“我们应该多去两个人的。”另一个魁梧壮硕中年沉声道:“万一法空大师不在,我们也能多几个人去找。”
“唉……”其中一个瘦小猥琐的中年男子摇摇头,叹一口气却没说话。
“方兄弟,有屁就放,别卖关子!”
“算了。”那瘦小猥琐中年男子摇摇头,不想说。
“快说快说,都什么时候了,有办法就赶紧的!”方正脸庞中年沉声道。
其他几人都盯住他。
瘦小猥琐中年看看他们,无奈的道:“这话我不想说的。”
“赶紧的!”
“再不说我们可不客气了,大刑伺候!”
“快!”
“方世年,再不说,甭想我再请你喝酒!”
“……唉——!”瘦小猥琐的方世年叹一口气:“你们实在太难为人,这话我不该说出口的,平白惹麻烦。”
“方兄弟,休要再卖关子!”方正脸庞中年沉声道,不满的瞪着他。
其他人的眼神也不善。
”行吧行吧,我说便是了!“方世年无奈的道:“我担心的不是法空大师不在,而是法空大师虽然在,但是……”
“但是什么?”
方世年摇头:“但是未必会答应救司马兄弟。”
“……不会吧?”
“应该不会。”
“……不好说。”方正脸庞中年看看司马寻,又看看赵之华:“赵兄弟,你觉得呢?”
“司马兄弟虽然得罪过法空大师,可法空大师的心胸不至于那般狭窄吧?”
“换成是你,一个得罪你冒犯你的人受重伤,你会救吗?”
“如果是我同门,或者是你们,我当然会救,如果不是的话……”赵之华皱眉,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想想,法空大师跟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
法空大师跟司丞是亲近,但一码归一码,与司丞亲近并不意味着跟他们也亲近。
尤其是司马寻。
“那怎么办?”
有人笑道:“不必担心,司丞不会见死不救的,有她求情,法空大师会答应的。”
“司丞固然是想救司马兄弟,可司丞未必会勉强法空大师啊。”
“……也是。”
他们能充分体会到司丞对法空大师的态度:绝不轻易去麻烦他。
他们遇到多么大的难题,可能只需法空大师抬抬手就能解决,司丞偏偏不去求法空大师。
从前如此,这一次追查王青山幕后主使也是,法空大师只需要施展一下神通就能解决,司丞偏偏不去求法空大师。
“唉……”
他们不约而同的叹气。
有因必有果,前面种的因,后面就承受后果,这一次司马寻的事就是如此。
赵之华脸色阴晴不定。
“赵……赵兄弟。”司马寻忽然睁开眼睛,喃喃低语。
赵之华猛的扑过去,跪在地上,浑然不顾湿漉漉的地面又滑又腻,凑到司马寻脸前:“司马兄弟,怎么样?”
司马寻双眼从迷离渐渐清明,越来越有神,轻声道:“我这次大劫难逃,要走了。”
“司马兄弟!”赵之华忙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你一定没问题,一定能撑过来的!”
“撑过来?”司马寻说话不再断断续续,虽然微弱但是清晰,自失的笑笑:“恐怕是不成了,有幸结识了你这位朋友,还有诸位兄弟,也是无憾了。”
“司马兄弟,碧海化生丹很神的,没问题的。”
“就是就是,好好疗伤,别说话伤精神。”
“司马兄弟你可是天海剑派的青年第一人!”
“呵呵……”司马寻密密麻麻小孔的脸庞露出了自嘲之色:“第一人……”
他叹息道:“我愧对宗门,愧对列祖列宗!”
他回想自己自从遇到宁真真,就像失了魂一般,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没有了从前的果敢,没有了胆略,没有了傲骨,一切都在宁真真清亮的目光中化为乌有。
唯有对宁真真的眷恋与思念,一天到晚脑海里只有她,关注着她的一颦一笑,留意着她的喜怒哀乐。
她远黛般的眉毛是如此的动人心弦,轻轻一动,就让自己的心加速跳动。
“司马兄弟,你做得很好啊,别这么说!”赵之华忙道:“你不愧是天海剑派青年第一人的,武功卓绝,修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