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土司们得不到来自兰州方向的支援,各自为战定难取胜。
不过很快,莫与京就意识到问题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他居然在黄河渡口发现了好几个土司的子侄。
莫与京也是西宁人,作为西宁出去的将官,他和许多土官同僚相交甚密,李土司、祁土司的家人怎么都跑了?
细细一问,那些土司们居然都在过年时被刘承宗邀去俱尔湾过年,得知这一消息的莫与京感到头晕目眩:“他们,他们去元帅府干嘛!”
一座座城寨或被拔除攻陷、或望风而降的消息不断从西边传来,土司不在领地,即使那些土家族掌握人口众多,也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每个由残兵败卒带回的消息都像噩耗,重重敲击在莫与京的心头。
河湟谷地,恐怕要失守了。
兰州将会和山海关一样,成为直接面临敌军威胁的前线。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不是莫与京所能控制的,他赶忙再度派人登船去往对岸,将军情急报正在陕西巡抚练国事,请求再次调集关中五镇大将率边军协讨河湟。
就在此时,西边终于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各路降兵溃卒被收拢了,在上川口遏制住溃逃的乱局。
唯一一个没有前往俱尔湾的土司、曾任昌平副将的老土司冶国器,率二十名家丁、二十七名土兵抬棺进驻冰沟马场,召集各家土司军民,盟誓死守河湟,立起了朙字大旗。
一支支在河湟谷地被元帅府大军追赶奔逃、如蒙头苍蝇般乱窜的散兵游勇,重新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向上川口汇聚。
冶国器派人向河口传来消息,请莫与京向朝廷求援,并挥师西进,到上川口主持大局。
紧随其后,世居河西的连城土司、参将鲁允昌率一千二百土兵进驻西大通堡,同冶国器遥相呼应,誓死镇守大通河桥马驿。
莫与京对此欣喜若狂,当即于河口誓师,鼓舞振奋军兵士气,同样撑起了破旧招展的朙字大旗,率七百老兵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