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颖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醒了过来!
“哎呀……”
他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到全身酸痛,就好像是被人拎着狂奔了几百里,然后接着又被随便丢到一个地方一直躺了好几天,时不时的还被人暴力喂水喂饭一样。
“咦!某不是记得驿站的床榻是没有帐幔的吗?”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青色的帐幔,随后扭头朝着旁边看去,目光从旁边的几案,墙上的屏风,一边的衣架和铜制的灯盏上掠过。
“不对啊!这不是驿站……某这是在什么地方?”
他翻身打算坐起,但是略微一动就感觉到浑身一阵酸爽,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呻吟之声。
“哎呦呦……来人啊!”
几秒钟之后,房门开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问道。
“阿郎,有什么吩咐吗?”
“是你啊,李老四!”
宇文颖也认出了自己的这个家人,他朝着对方招了招手。
“某现在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你过来把某扶起来。”
“是!”
被称为李老四的仆役答应了一声,上前托着宇文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哎呦……哎呦……”
宇文颖一边吃力的起身,一边用手点了点房间周围的陈设,随口问道。
“老四,这是什么地方?某怎么会在这里躺着?”
“阿郎您不记得了吗?这里是庆州总管府的客房啊……”
仆役李老四一边扶着他的身体,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自从您来了庆州之后,不是一直都在这里住着吗?”
“这是是庆州总管府?”
宇文颖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对啊,咱们不是在驿站里吗?怎么会突然就来了庆州总管府呢……”
说着,宇文颖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了一个光头和尚的身影。
“对了!法华宗的智威大师呢,某记得当时他不是来找我……咝!啊……”
一想到智威和尚的时候,宇文颖的脑子里似乎又响起了那個宛如铜钟大吕一般的哼声,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又是一阵的刺痛。
“智威大师?”
听到宇文颖的话之后,李老四顿时就愣住了。
“阿郎,智威大师不是把咱们送到庆州城外就离开了吗?您还亲自送了他一程,您真的忘记了吗……”
“啊!”
宇文颖眨了眨眼,用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脑子里一片混沌。
这是什么情况?
明明自己昨天还在驿站,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庆州总管府,还好几天……等等!
“杨文干呢,现在杨文干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文干……”
李老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宇文颖。
“杨文干造反好几天了啊!”
“什么!”
听到杨文干造反的消息之后,宇文颖顿时也顾不得头疼了,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他怎么就造反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看着一脸激动的宇文颖,李老四不由得退了一步,期期艾艾的说道。
“当时不是阿郎你跟杨文干谈的吗?然后你们谈完了他就造反了!”
“你说什么?”
宇文颖瞬间就感觉到宛若五雷轰顶一样,他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又问了一遍。
“某跟杨文干谈了一会,他就造反了?”
看到家人李老四虽然有些慌张,但确定无误的点了点头之后,宇文颖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下,似乎又响起了一声宛如铜钟大吕一般的哼声。
下一刻,他两眼一翻白,身体软软就瘫倒了下去。
……
在庆州城城南的一座大宅的后院的大厅里,二十多个人正环坐一圈,彼此互相打量,他们中有的激动,有的淡然,还有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的神色。
“丁贤弟,你居然也在?”
坐在上首的一个穿着劲装的男人惊讶的看着坐在他不远处的一个面孔白皙的年轻人。
“某还以为只有某这种每日跟杨文干对着干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结果你这个杨文干谋逆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喊清君侧的家伙也来了……”
“陶兄你错了……”
年轻人微微的笑了一下。
“某是秦王旧部,来庆州都是受秦王殿下指派,前来监督杨文干这个叛逆的,至于说清君侧什么的,那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不能作数的。”
听到年轻人的话之后,在场的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吧,丁兄,秦王难道能神机妙算到这个地步,几年前就算到杨文干要谋逆了吗?”
“秦王殿下当然是英明神武……”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