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自己的大儿子要造反的事情?
这明显跟常理相悖啊!
“竟有此事……”
虽然李渊在心中并不是很相信刘弘基所说的话,但问题是庆州总管杨文干之前的确是李建成的亲卫,而且也是他家大郎建成推荐对方担任庆州总管的,如果要是杨文干真的造反,而大郎又在长安策应的话,身处二人之中的仁智宫就十分危险了。
于是,李渊陛下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就做出了决定。
“刘卿,伱把举告太子的那个东宫郎将和校尉带上来,朕要亲自询问。”
“是!”谷裏
刘弘基答应了一声之后,起身退下,不多时就带着尔朱焕和乔公山二人重新回到了前殿。
“启禀圣人,尔朱焕,乔公山带到!”
“你们两个举告太子谋逆……”
李渊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好像鹰隼一样逼视着下方的二人。
“可有什么证据吗?”
“启禀圣人,有!”
听到李渊的话之后,尔朱焕直接拜倒在地,双手举起,呈上了一份调令。
“太子殿下伪造了这份调令,让某二人私运三百副铠甲去庆州,交给庆州总管杨文干,用以武装被圣人您下令撤销的长林军,并且让某二人告知杨文干,请他随时准备起兵接应太子殿下,以谋大事。”
“既然太子让你们去庆州送铠甲,甚至连以谋大事这样的事情都能告诉你们……”
李渊伸手从旁边的内侍手中接过了这份调令,随意的看了看之后,就丢在了几案上,沉声问道。
“可见你们必然是他的心腹,那你们告诉朕,你们这样的太子心腹为什么要来仁智宫举告他呢?”
“圣人容禀……”
听到李渊的话之后,乔公山立刻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虽然太子的确是引某等二人为心腹,某等也愿意为太子尽忠,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某等自从受命之后,一直心中惶恐,此次行至豳乡车辆受损,铠甲暴露,某等部下的士卒发现之后,顿时群情激奋,质问某等二人是否想要谋逆……”
“圣人,方今天下一统,人心思定。”
一边的尔朱焕也跟着磕了一个,接着说道。
“某等发现连自己手下的士卒都有如此忠义之心,不愿做谋逆之事,那么太子就算是想要做什么大事也一定不会成功,所以某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带着铠甲前来仁智宫向圣人举告,以求自保。”
“……”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之后,李渊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两个所说的事情可谓是有理有据,他的大儿子是不是想要谋逆这一点他现在真的不敢确定,但是他的大儿子谋逆能不能成功这一点,他还是敢确定的。
因为就算是自己在大郎的突袭之下身遭不测,但远去长沙的二郎还在,以二郎在军中的威望,恐怕到时候他一纸檄文,包括洛阳在内的很多地方都会倒戈……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连这个郎将和校尉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他家大郎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而且就算是他家大郎比较傻,东宫的那些官员们应该也不会这么傻吧!
事情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李渊默默的抬起手,朝着旁边的刘弘基招了招手,将他呼唤到了自己的身边。
“刘卿,你再去查一下,这段时间长安那边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刘弘基刚刚答应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廊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圣人,潭州紧急战报!”
“呈上来!”
半分钟之后,这份来自长沙的战报就已经放在了李渊陛下的案头。
“什么,二郎与涅槃宗控制的蛇妖大战,小败一场,江淮军杜伏威的义子阚棱也被重伤……咝!”
李渊陛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王战败的消息,长安城那边知道了吗?”
“知道了……”
来自天策府的信使跪在地上,十分老实的回答道。
“某是三天前先去长安兵部投文之后,才来仁智宫报信的。”
听到这个信使的话之后,李渊陛下顿时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
大郎敢于跟杨文干约定并举大事,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二郎的这份战报,以为二郎此行对阵蛇妖,必定是凶多吉少,就算是侥幸得胜也肯定会损兵折将,所以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意图行此不忍言之事。
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这次终于忍不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吗?
“圣人……”
一边的刘弘基看着李渊陛下有些扭曲的表情,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
“太子殿下是否谋逆还只是尔朱焕和乔公山他们的一面之词,不若圣人下旨,令太子前来仁智宫见驾,以作垂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