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李建成的回京,宣告了河北再次回归大唐的怀抱之后,整个大唐的疆域之内,除了依旧在动荡的江淮之地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已经平息了战火,似乎和平马就要来临。
但与此同时,在朝堂之也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风暴……
“房当树该死!”
秦王李世民站在丹陛之下,双手抱拳,义正辞严的说道。
“吐谷浑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就算不能破之,依城而守,也足以拒敌,但房当树身为芳州刺史,在吐谷浑入侵之时弃城而逃,以至于芳洲沦陷,罪莫大焉,孩儿请阿耶治罪房当树,以儆效尤!”
“二郎此话不妥!”
一边的李建成也站了出来。
“吐谷浑将兵数万,来势汹汹,芳州驻军不过数千,敌众我寡,怎么可能守的住芳州,房当树弃城可能有些不妥,但还是保全了芳州驻军,并汇合松州之军击退了吐谷浑,纵无大功也当无过,怎么能平白治罪呢?”
“大郎你……”
李世民睁眼怒目李建成。
“若是见贼势力大就可以弃城而逃的话,那突厥入寇之时,莫非大郎你要那些边城全都为了抱拳驻军直接弃城吗?”
李建成也是振振有词。
“吐谷浑与突厥怎么可以一概而论……”
在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带动下,太子党和秦王党也开始一个个的站出来摆明立场,开始对喷,顿时整个太极殿都吵成了一锅粥。
李渊坐在龙椅,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单纯就这个事情来说,他还是支持自己的二郎的。
毕竟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对于房当树这种弃城而逃,毫无责任心的家伙必须要狠狠的收拾。就像二郎说的话一样,今天不治罪房当树的话,那么明天突厥入寇的时候,是不是那些边城的官员们都可以弃城而逃,一路把突厥人放到长安边啊!
如果养的狗连看家护院的本事都没有,那还留着他做什么!
但李渊看了看下面乱糟糟的形势,又发现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站出来支持二郎。
因为现在二郎和依附于他的那些官员们已经将对面大郎他们打的溃不成军了,如果自己再站出来支持二郎的话,恐怕就会给百官错觉,觉得自己打算换太子。
左右为难之下,李渊只能长叹了一声,默默的挑了挑眉毛,给自己的好基友发了暗示。
接着,从来都不会让李渊失望的裴寂裴相公就站了出来。
“圣人,请听老臣一言!”
李渊一抬手,一脸威严的说道。
“裴卿请讲。”
“是!”
裴寂答应了一句之后,接着再次鞠躬,然后大声的说道。
“《韩非子》有云,至治之国,有赏罚而无喜怒。释仪的而妄发,虽中小不巧;释法制而妄怒,虽杀戮而奸人不恐。所以……”
说着,裴寂直起腰来,继续说道。
“房当树之事,太子殿下与秦王殿下所言都有道理,房当树弃城而走,当罚,但他保住了芳州的驻军,并与松州合力,击退了吐谷浑,也当赏……”
“裴卿!”
李渊有些不耐烦地的一摆手,催促了一句。
“你就直接说,当如何处置!”
“是!”
裴寂又答应了一句,然后再次鞠躬。
“臣以为当诛其人而荫其子!”
听到裴寂的话之后,李世民愣了一下,接着张开嘴就想要反驳。但还没有等他说出话,李渊已经抢先说道。
“裴卿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举,就照此办理!”
“是!”
裴寂双手一拱,再次恭敬的答应了下来,然后退到了一边,李建成得意的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退了下去,李世民虽然脸还有些不愉快,但并没有发作出来,也跟着退到了一边。
虽然说这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但没过多久,两边就再次开战了。
“阿耶,孩儿以为不能对吐谷浑进行姑息,此辈禽兽,畏威而不怀德……”
李世民激动的说道。
“他们先是入寇芳州,虽然在松州城下遭遇小挫,但又转头入侵了洮、岷二州,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狠狠的反击对方,让他们见识到我大唐的兵威。”
李渊默默的点了点头,出声回答道。
“那么以二郎之见,该如何处置呢?”
“孩儿以为,可调窦轨舅舅出蜀,击破吐谷浑,以救岷州。”
“这个不妥……”
还没有等李渊说话,李建成又站了出来。
“孤听说南方蛮人有些不稳,所以窦轨舅舅不可轻动,以孩儿之间,还是调岐州刺史,霍国公柴绍去救岷州的好。”
“窦轨舅舅不可轻动,难道嗣昌就能轻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