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自己夹在腰侧的酒坛,
“眼看午时便到了,不如我们寻个地方把这酒喝了?”
裴赫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道,
“酒多伤身,你虽有千杯不醉的体质,还是少喝为好!”
武馨安笑嘻嘻道,
“放心,我每十日才来师叔这里寻摸一坛,不会滥饮的!”
说罢只当是裴赫答应了,拉着他便往街面上走,她在前头晃着二人相牵的手,裴赫走在后头,看着表情淡淡不情不愿一般,却是不徐不疾,步步都只落后她小半步,走的很是悠然。
二人就这么走了一条街,总算是寻着一家门面不错的酒楼,进去武馨安便招呼小二道,
“把你们拿手的好菜上几样……”
又一晃手中的酒坛道,
“不用上酒,我们自带了!”
“好嘞!”
小二笑着引了二人到大堂角落处,还未坐下便听得有人招呼道,
“武师妹!”
武馨安一回头,见着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对她拱手行礼,武馨安愣了愣这才想来是那圣武拳馆的刘守钰,便也拱手回礼道,
“原来是刘师兄!”
刘守钰看了一眼端坐未动的裴赫,见着他那张脸,不由愣了愣,转而对武馨安道,
“没想到竟在这处遇到武师妹,不知……武师妹如今是在何处学艺?”
刘守钰倒是个忠厚人,没有自家师父那小心眼儿,见着武馨安是发自内心里的佩服,这年纪小小却武艺超群的小姑娘。
武馨安亦是笑眯眯应道,
“我如今在青云观罗道缘真人门下学艺!”
“青云观?”
青云观名声不显,便是有人知晓,也只知晓是那供奉道家诸神之地,却是不知还有一位武林高手隐身其中,刘守钰闻言面现疑惑,
“罗道缘真人,怎得没有听说过?”
武馨安笑道,
“我家师父乃是方外之人,并不为世俗所知……”
话音未落,便听得有人哼道,
“五师兄,不过一介无名之辈,如何能与我们师父相比,你又何必多问!”
说话间那张秋萍便从刘守钰身后闪了出来,目光扫过武馨安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是在瞧向桌边端坐的裴赫时,立时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愣在那处了。
武馨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刘守钰,笑眯眯一拱手道,
“刘师兄,若是有事还请自便!”
刘守钰被武馨安目光一扫,再瞧向了自家师妹那痴痴傻傻的模样,立时面上现出尴尬之色来,忙拱手道,
“武师妹请了!”
这厢忙拉了张秋萍离去,武馨安坐回去,支着下巴,大眼儿眨呀眨的瞧着裴赫,心中暗道,
“他生的这般模样,再等几年越发好看了,以后只怕大街都不敢逛!”
裴赫淡淡问道,
“认识的人?”
武馨安点头,将自己前头去圣武掌馆的事儿一讲,裴赫想了想道,
“曲圣武乃是一个伪君子,外室养了好几房……”
武馨安闻听有八卦立时来了兴致,忙凑过去问道,
“你怎知晓的?”
想了想又奇道,
“他为何在外头养外室,纳进家里不就好了?”
裴赫看了她一眼,抬手为她倒了一杯酒道,
“我在锦衣卫的密档里看到的,曲圣武早年不过就是一寂寂无名之辈,乃是投到河北八卦王许家的门下,取了门主的女儿才有了今日,如今他虽说在京城里有了偌大的名声,但那许家也是弟子众多,不少人都在京城做事,他那夫人也是个性子泼辣的,他不敢领回家去……”
没想到那一脸正气,仪表堂堂的曲圣武私下里竟是个惧内的,武馨安越发来了兴致,一面吃酒一面听曲圣武的八卦,
“他都养了些甚么人在外头?”
裴赫想了想应道,
“一个是青楼里的姑娘,一个是寒门女子,一个是……自己徒弟的小姑,还有一个是同门的师妹……”
武馨安闻言立时瞪大了眼,半是兴奋半是激动道,
“曲圣武这胆子倒是真大,连自家师妹还有徒弟家的小姑都敢沾染……”
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没瞧出还是个老色胚呢!
裴赫还嫌这八卦武馨安吃的不爽快,又加了一记猛料道,
“那个张秋萍是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女儿,她家里原是与曲家相邻的,早年她母亲嫁入张家,却是三年不孕,在张家倍受白眼,后来与曲夫人相熟,便时常去曲家串门,之后便有了张秋萍,张秋萍六岁时便拜在了曲圣武门下……”
说罢还怕武馨安不明白,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武馨安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