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伤治好了,他再去寻死又当如何?”
武馨安应道,
“他之后死不死我不管,左右在我手里他不能死!”
金大夫闻言沉默半晌,才一耸肩道,
“罢,要死要活我这做大夫的也管不着,左右是收了银子办事便是!”
武馨安点头叮嘱道,
“他在您这儿,您可别让他走脱了!”
金大夫点头,
“放心,这几日他是动弹不得的,不过……银子你要尽快送来!”
“晓得啦!”
武馨安翻着白眼离开了金家,急匆匆去寻兄弟,待到了赌坊处,周淮见着她大喜,
“你回来啦,没有被我舅舅抓着吧?”
武馨安应道,
“我跑得快,没被他们抓着……”
说着看了看四下问道,
“我那兄……我们家少爷呢?”
周淮应道,
“我们回来时外头都打三更了,我怕你们家里人发觉,便先送他回去了!”
周淮倒也是个仗义的,亲自护送武显荣,眼看着他从狗洞里钻了进去,这才放心离开,武馨安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又问,
“你舅舅回来没有?”
周淮摇头,
“没有回来……”
冯元是非但没回来,反倒是将赌坊里的人手又召了不少过去,想来是码头被武馨安弄的那一堆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干净,武馨安便又问周淮,
“那你现下是回家还是在这里呆着?”
周淮嘿嘿一笑道,
“我这处有间屋子,平日也时常在这里睡的……”
这阵子他老子不在,家里大娘不管,自家姨娘亦是不理,左右在这杭州城还没人敢动通判大人家里的公子,周淮便如那野放的马儿一般,想在何处便在何处,三五日不见人,家里也是不过问的。
武馨安问罢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我走了……”
想了想又叮嘱他道,
“今儿晚上的事你可别说漏了嘴!”
周淮应道,
“我才不会说呢!”
他自然不会说的,是他引着武家二人过去瞧热闹,闹出事儿来让舅舅知晓了,必是会把自己送回家里去的,那家里大娘最是不喜他,自家姨娘又整日忙着争宠,哥哥姐姐们逮着机会便欺负他,在家里还不如在这里自在呢。
武馨安这厢离了周淮便匆匆赶回家去,从那狗洞里钻出来,再回到自己院子时,闺房里坐着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打瞌睡的杜鹃。
“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杜鹃上下打量她,见大小姐身上甚是狼狈,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似从那泥堆儿里爬出来的一般,
“您这是做甚么去了?”
武馨安连连摆手,
“别提了!快别说了,赶紧端了热水来,我洗漱一下,快些睡吧,再不睡这天都要亮了!”
杜鹃见她不肯说,也不敢再问,便上前伺候着她梳洗睡下,武馨安上了床脑袋沾了枕头便着,却是只觉刚一闪眼,便有人在使劲儿推自己了,
“大姐姐!大姐姐!”
武馨安被摇醒,昏头昏脑的睁眼一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正是武显荣,
“你……你怎么进我房里来了?”
武馨安推开他,晃着脑袋坐了起来,
“这可是女子的闺房,你这男子怎么能进?”
武显荣被她推的一骨碌滚下脚榻,却是毫不在意,又爬起来扑到她身上,
“大姐姐,你回来了,我昨儿一晚上没睡……”
说着说着,眼一眨,嘴一瘪便要哭,武馨安见状忙伸手一捂他的嘴,
“大清早的,你号丧呢,不许哭!”
武显荣见状忙一吸鼻子,止住了哭声,
“大姐姐,你昨晚上没被他们抓着……”
“嘘……”
武馨安往外头瞧了瞧,见丫头们都在外头忙碌,无人进到内室,便瞪了武显荣一眼,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晓我们昨儿晚上干了甚么呀……嚷那么大声!”
武显荣忙自家捂了嘴,小声道,
“大姐姐,你怎么回来的……”
武馨安一翻白眼,
“还能怎么回来,用脚走回来的呗……”
说着又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脸问,年纪不大,声儿还挺大,就知晓瞎嚷嚷,若不是你昨晚上乱叫乱嚷,我们至于被人跟撵狗似的跑么?”
武显荣悻悻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
武馨安再瞪他一眼,
“那周淮的舅舅是开赌坊的,本就是不甚么好人,我们撞破了他的行事,他这几日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