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锋利的刀刃大惊失色,此时此刻,即使他有心想要躲闪都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他还根本没反应过来。
咔。
坚硬的锤头砸在他的心口,锋利的刀刃只感觉呼吸为之一滞。
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袭来。
这回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钻心”了。
锋利的刀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碎裂的胸骨有一部分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心脏内。
“啊!”
锋利的刀刃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渗人了。
失去力量的身体只得倚靠在窗子上,锋利的刀刃捂着心口,发出半死不活的哀嚎声。
而这时,一道阴影突然笼罩过来,遮蔽了顺着窗子投射入室内的月光。
蹲在窗口下方的云帆缓缓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滴落。
“下一站...”
“地狱!”
云帆抡圆手臂,沾满血渍的锤子再度挥出。
而他的目标,则是锋利的刀刃那毫无防备的后脑。
这一下,要是挨实了,足以一击毙命。
......
如同催命符般的声音在耳边骤然炸响,即使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锋利的刀刃也依然清晰地捕捉到了“地狱”这一字眼。
他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勉强扯起一丝笑容,但却是苦笑。
“栽了。”
锤头在他的视野里迅速放大着,锋利的刀刃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
这个处刑者的水平绝对远在自己二人之上,输得不冤。
砰!
下一刻,携带着处刑者审判之意的锤头猛然敲下,锋利的刀刃当场毙命。
哗啦!
而他的半个脑袋也肉眼可见地凹了下去,滚烫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在了天花板上。
一时间,屋内屋外,只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只不过,室外的雨声来自于天空,室内的血雨则来自于锋利的刀刃的尸首。
【锋利的刀刃已被击杀。】
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云帆的脸上也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一股热流溅射在他的脸上,云帆抬起手臂,用缠绕着的绷带胡乱地擦拭着。
随后,云帆将自己浑身的绷带都粗暴地扯断,白大褂重新显现出来。
“这位病人,该到你了。”
无面之脸缓缓探入窗户,云帆看向那个呆愣愣的壮汉,声音变得极度戏谑。
......
“我...”
注视着那具躺倒在地却仍在不断喷涌鲜血的尸首,景阳冈战神的心底升起了无尽的凉意。
两个刚刚还在和自己聊天的人,两个被自己当成是靠山的游戏老鸟,转眼间就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不知为何,景阳冈战神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自己的下场将会和他们一样。
而这时...
“这位病人,该到你了。”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战战兢兢的景阳冈战神的脸色突然变成了铁青色。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了...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此时,他的视野里,那个处刑者正将头探向屋内,朝着自己发出刺耳的狂笑。
“来陪我吧!”
紧接着,那处刑者的口中传来了神秘的箭矢的声音。
“你注定要死!”
而下一句,却变成了锋利的刀刃那沉稳的嗓音。
这是个什么东西?
恐惧感充斥着景阳冈战神的大脑,听到已死之人声音的他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节骨眼上,他哪里还能想起来这只是个游戏,在求生本能的作用下,他把一切无用的事物都抛到了脑后。
“救命!”
景阳冈战神捂住脸哀嚎着,他迈开脚步,朝着远离处刑者的方向逃走。
......
而云帆这里。
“呵。”
看到那个逃亡者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意图,云帆轻蔑地一笑。
“不攻自破。”
云帆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从刚才三人的对话中,一直假扮成患者的云帆不难听出这个大块头是个新人。
而且,他的一举一动也足以证实这一点。
而云帆深知,新人的心理素质一贯很差!
在惊惧梦魇游戏所营造的这种沉浸式体验中,心理素质这一方面的问题会被无限放大。
很多承受能力差的玩家,即使玩了成百上千把,但在看到处刑者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深层次的恐惧当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玩家们会不由自主地忘记自己只是在玩恐怖类游戏,而是会误以为自己身处现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