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的骑士梦完成度很高,摆出八百个姿势拍照,挑挑拣拣整出两张贴到论坛上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幸亏这货不会修图,不然催更的家伙等到半夜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似的...”老王挠挠头,呼啦一下想起来,“握草,马呢??”
“什么马?你不是刚从它身上爬下来吗!”
“不是,我是说那些没进过磨坊的!”
“沧老师刚才就赶下去了啊!”
“焯!”
为时已晚,欲哭无泪。
老王辛辛苦苦折腾出来的草药地已然是被李沧用来放羊牧马了:“我踏马就知道你这懒货压根儿不可能老老实实一棵棵挖草药!嗯?你丫撅腰瓦腚的干啥玩意呢?”
说出来老王都不带信的,其实沧老师在下头采了半个多小时的蘑孤。
之前连草皮带家属撺掇回来那些厚度惊人的土方果然没有辜负太筱漪的厚望,被工蜂伺候的板板正正明明白白,移植后小小的生态圈基本没受啥影响,草该长的长蘑孤该出的出,一派热闹熙攘。
那些个红伞伞白竿竿的,看着就水灵喜庆,李沧这一蹲下就没站起来,差不多捞了大半笸箩。
“这玩意能好吃?”老王一撇嘴,“我都没几种认识的,一看就比咱家甸子上的差远了!”
老王对蘑孤的认知仅仅局限于那么几种,他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蘑孤就两种,一个zjk坝上的口蘑,另一个dxal的白、紫花脸,其他根本不值得人家王师傅尊贵的目光扫一眼。
“你懂个屁!有本事你别吃!”
“有本事你别让我洗!”
“大家都一样吃饭你凭啥不洗?”
“我不吃我就不洗!”
这俩人一路吵吵着熘上来给笑点极低的太筱漪逗的不行,然后一看笸箩里的蘑孤着实犯了难——好多干巴菌,这玩意让她自己一个人洗怕是得洗到明儿晚上去。
“要不,还是花点祈愿吧?”太筱漪弱弱道:“这东西收拾起来有点磨人。”
老王:“祈什么祈,爱吃就让他洗啊!”
李沧:“那不行,三百多斤的死胖子洗个蘑孤还能累死不成?”
傍晚,四个人排排坐洗蘑孤。
其实洗到一半的时候李沧就已经后悔了,架不住老王起哄架秧子只能咬牙切齿的硬挨,他知道这种蘑孤不好清洗,可没想到会这么难顶。
干巴菌不能直接下水洗,沾了水黏湖湖的更磨人,这玩意的形态即使在蘑孤里也得说是走了极端的,可谓是穷尽毕生所能的需藏污纳垢,需要趁着还干燥时一页页的拆下来慢慢的摘去上面的泥土砂砾草叶松针小虫虫等等等,倒是可以用南瓜叶刮,但那些细小的扇子褶...
撕成火柴棍状摘个差不多干净,此时才能加水清洗。
其它蘑孤加起来没用个十分钟,剩下这半笸箩干巴菌四个人愣是折腾了将近俩小时,但凡腰脆弱点这会儿估计人都已经抬去抢救了。
晚饭出奇的简单,一个杂菌鸡汤锅,整整两大锅干巴菌糯米炒饭,油孜孜的喷香糯米饭里满满的干巴菌,点缀着葱翠的青豆、红白分明的火腿粒。
就怎么说呢,无法克说!
老王全程沉默,哐哐干了三大盆,一边吹着菌子鸡汤上面澄黄的鸡油一边唏嘘不已:“以后再有洗蘑孤这种好活儿放心交给我,我拥有专业级的灵活手指,李沧不行,他那手笨的跟猪蹄子似的!”
“就凭您那只能折腾±5厘米车床的手?”厉蕾丝无情拆穿,“沧老师好歹还能做出掐丝镯子呢”
“瞧把你激动的,噢,这么说沧老师手指挺灵活呗?”
“那当...姓王的!
”
作死一时爽,一直作一直爽,完成了今日份快乐的老王快乐的像个迎风飞翔的二八少男,就是几次着陆的姿势不太优雅,全脸刹。
岛上鸡飞狗跳的时候,劳伦斯和卡莉这对露水组合神秘兮兮的来到岛上,要么说实力是个好东西呢,往往能见到各种刷好感度的姿势。
“是的,很可能只在某些特定的频段出现,但似乎只出现一次,一般人也没机会经历这些,毕竟实在太烧钱了...”劳伦斯叽里呱啦操着半生不熟的混合语言讲完,喜滋滋的就要走,“那您几位忙着,就不打扰了。”
太筱漪就没有让客人空手离开的习惯,硬是用保温饭盒盛了汤和炒饭带走。
“给他干嘛,留着给我当夜宵多好,老小子机灵着呢,我估计是看上沧老师哪块血脉碎片了,瞧着吧,明儿一准儿还得来。”
劳伦斯带来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消息,是关于献祭的——献祭区间和特定奖励。
李沧一伙人在论坛上一搜,还真有,洋洋洒洒几百个帖子小规模的讨论过类似的问题,时间线拉的很长以至于在论坛中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就消失了。
有那么一撮人表示在空岛驶入某些空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