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略显僵硬,饶其芳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金玉婧和一家三口的站位,侧着身子示意请进。
室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渣状的杯盘和桌椅,地上还有成片的血迹。
地上四脚朝天的委顿着一坨壮汉,鼻青脸肿仿佛是死了,一对儿金发碧眼模样九成神似的母女正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手忙脚乱的掐人中,另一个气质温婉身姿丰腴的红发女人捧着一杯水满脸担忧,再旁边,身上带着书卷气的瘦削少女面带泪痕...
总之,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凶案现场抢救失败的架势!
孔菁巧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副跳棋,饶其芳给李沧喂了几口酸梅汤之类的饮料,掖上毛毯边角让他躺好,扭过脸,所有温柔顷刻冻成冰渣:“厉蕾丝!你给老娘滚过来!客人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怎么说也是您亲自生了我嘿,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厉蕾丝寸步未动,甚至还稍微往后退了退,敷衍的介绍着:“嗯,这是我幼小儿的同学,您那好大儿幼小初高的头号赖皮缠,姓索名栀绘字拉索号薛定谔的伏地魔——”
“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
厉蕾丝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果断闭嘴。
孔菁巧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盘跳棋怕是得和饶其芳留到明天再战了,于是拉着金玉婧坐下自顾自聊天。
“杨亦楠,在基地财政混日子,这是我家那口子,老索索明非,基地重建与发展部的,”杨亦楠彬彬有礼道:“饶教官,登门拜访多有冒昧,还请不要见怪。”
“看着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饶其芳说道,“索栀绘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呢,哦,先坐先坐,家里比较乱,你们别介意...”
地上的老王当时就支棱起来了,嘴巴巨大,组成一个无声的握草动态图。
老子今天这顿毒打挨得冤啊,这要是晚半个小时才被提溜回来...
啧啧!
饶其芳和杨亦楠俩人还在聊,气氛轻松中带着点不可名状,仿佛有什么即将到来的大恐怖。
“说来话可就长了,小沧和绘绘还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老同学呢,谁能想到因缘巧合又能在基地重聚,而且还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所以刚刚在我那边喝了一杯,有点醉酒...”
杨亦楠滔滔不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小棉袄、饶其芳以及厉蕾丝的脸色。
但她不知道,她其实不用多说...
饶其芳厉蕾丝属于是多年母女成姐妹,无话不说无事不谈,同时还扮演着狗头军师的角色,索栀绘和自家儿砸那点事有啥细节饶其芳可比杨亦楠透彻的多。
这事还真不好办啊...
越了解饶其芳就越是头疼,她知道的太多反而会觉得束手束脚。
索栀绘这种始终秉持着飞蛾补火舍生取义信念执拗到病态的姑娘是最可爱的也是最可怕的,连胸怀最广博的海王都不敢把这样婶儿的小鱼儿放进鱼塘。
想着想着,饶其芳居然还笑了,而且是笑出了声儿。
瞧瞧给人家小姑娘迷的!
这我儿砸!
真他娘的好样的!
这一笑不要紧,彻底把忙着梳理事情脉络隐晦、卑微且苦口婆心的杨亦楠索明非两口子整不会了。
她什么意思?
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是要让我们俩人把头埋到尘埃里跪下来求她吗?
何至于此?!
大不了竞争上岗!
“嗤~”沙发上窝着的李沧正半眯眼皮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想辄,就听耳旁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不装了?那正好!”
锃光瓦亮的动人绿意中,某人身上的酒气潮水般褪去。
emmm...
需要使用祈愿醒酒,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某人迅速发出卑微且从心的声音:“头好疼...其实我还想再睡会儿...”
“呵呵,生前又何必久睡呢?”
瞅瞅这timi都能当开心消消乐玩儿的在场人员名单,你让俺这时候醒过来!
合适吗?
礼貌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幸中的万幸甚至有点值得庆幸和窃喜的是,理论上索栀绘还并不是关键人物...
咳咳,那啥咱家小阿姨你懂得...
不然那可真是选都没得选,要么修理厂要么修罗场。
祈愿绿光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李沧身上,跟timi钉子似的,李沧有那么一瞬间完全陷入了王氏逻辑陷阱中——
所以我踏马当时到底为啥没弄个存在感消失的技能出来?
我是个傻哔!!
趁这么会儿工夫,厉蕾丝已经从秦蓁蓁那套出了在索栀绘家里发生的一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