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通家之好了,不能真的一直落魄下去啊。
现如今一些武勋人家想要往颍国公府跑,那也是正常,毕竟傅友德现在确实风光。实际上这么些年,中山王府和开平王府一直都是‘门庭若市’,他们才是武勋的话事人。
只不过这两家的门楣太高了,哪怕是一些徐系、常系的人家,最近这几年也不好多攀附。一个是太子母族,一个是皇帝外家,这也太显赫了。
只要保持着关系就好,徐家和常家也都知道他们非常的显赫,现在也不想着扩大影响了。只要能够保证一定的家底,只要确保了真正的可靠人家就行。
所以傅友德在这个时候就很有必要了,让人会想着主动靠近,尤其是开始落魄的武勋人家,那也算比较着急的想要去攀附了,这样或许才是他们再次风光起来的机会。
蒋瓛这个时候也继续说道,“陛下,颍国公谨慎、阖门自守,颇有狄武襄、李卫公之风。”
朱允煐看了一眼蒋瓛,微微点了点头。
狄青这个北宋军事家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在那个文贵武轻的年代,也确实受到了很多猜忌,也只能谨小慎微、保全名声。李靖战功赫赫,晚年也只是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这样才能避免皇帝的一些猜疑,才能够善终。
所以一些功劳太大的武将,也需要谨慎一些,要不然说不定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哪怕朱允煐自认为还算有些心胸,也不愿意去杀功臣,可是一旦有些功臣仗着功劳做些事情,他肯定也是没办法容忍的。
蒋瓛这个时候继续说道,“颍国公府,驸马都尉谨慎持守。”
朱允煐想了想,说道,“九皇姑病逝多年,允准驸马都尉纳妾吧。”
傅友德长子傅忠就是驸马都尉,只可惜寿春公主病逝多年,好在也留下子嗣傅彦。这么些年傅忠多少也是房里有人,只是到底要顾及皇家脸面,只能为寿春公主守着了。
蒋瓛不动声色,继续说道,“颍国公次子傅春早年过继其兄傅友仁,这些年也是多在颍国公府。行事有些许狂悖,近些时日多与武勋子弟声色犬马。”
朱允煐笑了笑,说道,“只要并无大恶,汝等也莫要干涉。”
这也算得上朱允煐的一个态度吧,武勋人家的一些子弟要是纨绔,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祖辈有功劳,子孙就安于享乐也没什么不对,那都是人家祖辈拼出来的。
蒋瓛这个时候继续说道,“其第三子傅让,多在武苑张狂,言语中多有鄙薄其他武勋子嗣之举。”
傅让,这也就是曾经的老朱亲卫。虽然是傅友德第三子,但是谁让傅友德小儿子早年在征讨云贵的时候战死,这个第三子也就成了小儿子,这些年也就是越发受宠了。
朱允煐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傅让,也是年过不惑,还是这般没个长进。当初死在云贵的就该是他,不该是傅添锡!”
蒋瓛这个时候只能低着头,谁家都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纨绔。颍国公府就是这般,那个傅让哪怕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也有了子嗣。可是有些人哪怕是年纪上去了,心思也不一定跟着提升。
皇帝不喜欢傅让,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傅友德看起来不在乎,傅让本人也不在乎这些事情。
因为在大家看来,傅忠才是顶门立户的人,这才是能够继承颍国公府家业的。以后的傅家,也是理所当然留给傅彦。傅春也好、傅让也罢,也就是二房、三房,算不得什么,也没办法在朝堂上得到更多的资源,更别说超越长房了。
蒋瓛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报告给皇帝就行,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皇帝如何去评价颍国公府的事情,那自然也就是皇帝的职责了,和他东厂就没有什么干系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千万不要逾越了规矩,要不然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对于这些道理,蒋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这样的特务机构的头子,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性格。他这样的出身,也必然明白天子爪牙的特殊地位。
想要善终,想要全身而退,那就不能失去皇帝的信任,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朱允煐仔细的问了一些事情,基本上也都是和傅友德有关的。不过也会延伸一下,和傅友德有些来往,或者刻意去避嫌的一些勋贵,也值得去问问。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傅友德大概也是心里有些分寸的。或许他对于自己失去带兵的机会有些不乐意,或许会觉得被闲置很憋屈。但是明面上,他依然是颍国公,依然是深受皇帝信赖,是大明朝的武勋中坚。
这样看起来也就算不错了,似乎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奢求更多了。都已经位极人臣了,这个时候也需要学会知足,因为傅友德确实封无可封了。
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成全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看起来更加重要。
做一个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朱允煐对此深有感触,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需要他去掌握好平衡的事情,这个时候看起来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