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埂来了,这小混账看到朱允煐立刻往地下一趴,“侄儿拜见皇伯父陛下。”
“起来。”朱允煐笑骂说道,“咱这辈子就怕你和你爹,一个个的跪下了去了准没好事。说吧,这是又惦记着咱什么好东西了?”
朱文埂一点都不客气,说道“皇伯父,皇姑前个看到咱骑马,打了咱一顿......”
“该打!”朱允煐立刻打断,“你皇姑也不容易,小时候要管着你爹,现在有了自个的子嗣,还要再管着你。闲话也不要说了随咱入殿。”
朱允煐自然是走在最前头,小小朱当仁不让的跟着。朱允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是最尊贵的亲王不假,可是再尊贵的亲王,那也只是亲王而已,小小朱可是皇太子。
在朱允煐领着人在奉先殿祭祀的时候,徐妙清也知道自己的任务。
看着朱玥,徐妙清说道,“你皇兄最心疼的就是你和曦儿,你们两个也就是比他小一岁、小两岁,也就比允熥大一两岁。自小到大都是你们管着他,现在他都那般大的人了,事事还要你们管着,那孩子就是长不大。”
“皇嫂,允熥就是那性子,长不大的孩子。”朱玥也不在意,笑着说道,“倒是皇兄,咱和皇姐比起允熥是要懂事,这么些年要不是皇兄看抚也难这般顺心如意。娘走的早,皇爷爷和父皇对咱几個也不上心,要不是皇兄,哪能这般。”
徐妙清就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皇兄到底是兄长,也是应当的。”
就算是朱玥,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朱允煐是兄长,有些时候就要长兄如父。实际上徐妙清也有这样的感觉,她是徐达人到中年才有的,早些年的时候一直也都是徐达的嫡长子徐辉祖在管教着。
这样的事情不只是在寻常百姓家,就算是勋贵、天家也都是一样。
“桑氏多少也是有些善妒,这么些年允熥那边也没多些动静。”徐妙清也说到这事,提醒道,“有些事情咱先点一点她,出了宫你在敲打敲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见识也短。回头再给些赏赐安抚,也差不多了。”
朱玥自然是连忙点头,说到“咱也是这般想的。”
就在这时候粉雕玉镯的朱如意进了殿,“母后,王叔母在宫外求见。”
徐妙清笑着说道,“成,伱去传她进宫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去看看你皇弟,咱觉着他是醒了,你若是不看着她,咱心里也不踏实。”
看着朱如意规矩的走开,朱玥连忙说道,“皇嫂,虽说皇嫂又给皇兄添了一个皇子,咱觉着你还是该再加把劲。咱皇兄就喜欢公主,如意儿倒是乖巧懂事,贵妃教养的也懂规矩。”
徐妙清露出温婉的笑容,也是无奈,“咱倒是想着再给你皇兄添个公主,只怕他不乐意。你皇兄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咱说句大逆的话,你皇兄和皇爷爷一样,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长子嫡孙。垠儿现下学的东西,咱都不能问。”
朱玥感同身受,说道,“早些年皇爷爷不许皇兄歇在东宫,生怕吕氏想要害了咱皇兄。咱皇兄也有书房,咱和皇姐去帮着收拾,里头又是舆图又是奏折的。咱去收了一次,皇爷爷和父皇回头就骂了咱,外头以后就有人守着。”
徐妙清笑着说道,“现如今也是一样,垠儿那头咱也不能去。早几年你皇兄弄了个大球,上头好似是贴着舆图。垠儿在咱跟前卖弄抱了过来,你皇兄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取走。你现如今会掌家,你皇兄说的那什么九九乘法表,他就不许人随意学。”
朱玥就不太乐意了,说道,“乘法表,皇兄不禁,咱宗室里头好些人都学,工部学院那头也诸多人在学。就是皇兄那什么地球,旁人不许学、不许问。咱还知道,皇兄会什么咿咿呀呀的啊我额,好似也就是允熥和埂儿跟着学了点。”
徐妙清不说话了,那些东西她大概知道,好些时候都是皇帝在亲授太子的时候,不只是皇帝跟前的人在外头守着,徐妙清也要派身边的女官在外头候着。
就算是伺候,也只能是皇帝皇后最亲近的人才能伺候,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更不能让其他人学去了。有些东西宗室学学没问题,但是有些东西宗室也不能学。
不要说宗室了,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子嗣,也都不能学。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千秋。”
“侄儿拜见皇姑,皇姑千秋。”
看着跪拜的朱文墐,徐妙清微微点头说道,“今日堂上侍讲所授千字言,你去旁默写。”
自然有侍女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朱文墐虽然一脸苦大仇深,但是也不敢反对。只能是苦着脸坐下,抓耳挠腮的抓着毛笔开始默写根本写不全的千字言。
既然是要管教桑氏,当然需要带好头,让桑氏看看皇后是如何母仪天下的。庶子、庶女,那又如何,作为名义上的真正母亲,管教好这些庶子也是理所应当,这是皇后的本分。
不要说皇后的本分了,就是寻常大户人家的正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