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布置、分配一下卫所,这件事情绝对是朱允煐需要做好的,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提前和五军都督府的武勋们商量过,这可不是什么可以马虎的事情。
或许历史上的明朝中后期卫所制度名存实亡,军户逃籍的例子数不胜数。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也有一些逃籍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极少数的。更何况现如今的卫所制度,能够为大明带来的帮助更大,这就是现实。
徐辉祖和蓝玉、傅友德这三大武勋旗帜站了出来,他们对于执行朱允煐的命令不会有太多的反对意见。但是如何裁撤、并入或者调整,这就是需要他们去讨论的。
朱允煐看向李景隆,说道,“表兄,你的意思呢?”
李景隆好歹也是曹国公,虽然看起来是有那么点被朱允煐闲置的意思。可是谁也挑不出来理,李景隆依然是大明朝最尊贵的国公之一,太上皇、当今天子,也时不时的召见、赏赐。有些时候,李景隆也会出任务。
长相出众的李景隆来到地图前,说道,“陛下,梁国公所言,臣以为不妥。”
蓝玉一瞪眼,咱虽然当初是在你爹跟前效力。但是咱可不觉得咱比你爹差,要不是你爹是太上皇的外甥,能有那么多的机会吗?再说了,看看咱这些年的战绩,可不比你爹差!
你爹现如今见了咱都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
李景隆可不在意,继续说道,“梁国公所言,多半是裁撤、废弛卫所,只是陛下。若真是如此,西北必有异动。”
蓝玉不高兴了,直接呵斥,“你打过仗还是咱打过仗?”
对于这个蓝玉,朱允煐也是头疼。才华是没的说,可是这脾气虽然看似是稍微有点收敛。只不过这个收敛也是比较有限,时常是压不住他那个暴脾气。
李景隆不为所动,说道,“陛下,西北之地当多置卫所。鞑子余孽日渐事大,他们弓马娴熟。咱大明多为步卒,若是鞑子劫掠怕是难以抵挡。”
“这便是你不懂打仗!”蓝玉立刻满不在乎,也有些鄙视,“就是那些鞑子骑着马,咱才该废掉这几个卫所。这都是一些屯田军户,陛下要用人,咱撤下来这些人就是!”
李景隆立刻反驳,也是苦口婆心,“陛下雄心壮志,以期经略西北之地。汉唐时,西域诸地接受中原辖制。此地本就是蛮夷颇多,兼者有着其他部族,民风和中原多有诧异。若是此刻撤出卫所,那些鞑子可就要蚕食了。”
蓝玉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那些人来了,咱就打过去!他们占了地最好,养熟了牛马,咱就过去抢回来!咱此前大胜,可没少给咱大明夺回来耕牛、驽马。”
蓝玉的意思很明显,西域那些地方如果说鞑子夺过去控制也不错,反正那些人肯定是要游牧的。按照蓝玉的意思是朝廷缓过劲来了,势必是需要去收复西域诸地。到那时鞑子们养的牛马,那可就是大明的了!
傅友德老成持重,说道,“梁国公所言非虚,西域诸地确实是驯养战马的好地方。咱大明现如今在北边有马奴养马,再夺过来西域诸地,鞑子翻不起风浪。”
就在蓝玉觉得老将果然了解他的时候,傅友德继续说道,“只是臣之见,若是废黜一些卫所,鞑子势必是要前进。这些年鞑子苦寒,也就是依着西域诸地负隅顽抗。若是朝廷让出那些地方,鞑子恢复元气势必要快些。”
蓝玉干瞪眼的时候,徐辉祖也说道,“臣也觉得改在西域之地多置卫所,屯田开地。就如黔国公在云南一般,劝课农桑、教育万民,方能民心归附。”
蓝玉的意思是让出一些地方,就当是让那些鞑子帮着大明朝养马好了。只要时机成熟,直接夺过来就好,这显然是最省心省力的事情了,他觉得这也符合大明朝兵锋强盛、所向无敌的特点,根本不需要在意一些小打小闹。
很明显,蓝玉是从一个武将的角度去考虑一些事情,简单粗暴一点对于他来说没什么问题。有人不服,杀过去就好。有人叛乱,带兵镇压就行。至于说什么鞑子之类的,大明兵强马壮的,蓝玉最怕的就是那些鞑子还没看到大明的军队就远遁三千里了。
至于治理之类的事情,他显然是不大在意的,那也几乎是蓝玉根本不需要操心的事情。
李景隆就不一样,对朱允煐说道,“陛下,梁国公所言确实可以解一时之急。只是我大明朝廷必然是要经略西域诸地,便不可让鞑子在那边久留。移风易俗本就不是朝夕之事,留下卫所屯田开户,增加汉人人口,也好以后迁民。”
朱允煐露出笑容,说道,“表兄所言正和咱的心意,到底是谋国之论!”
不让李景隆直接带兵打仗,那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让他当好一个参谋、让他出谋划策的,这其实没有太多的问题。李景隆虽然没有全盘学下来李文忠的本事,但是对于一些大局的掌控,还是要比很多中高级将领强。
除了个人的天资之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