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虽不是绝顶的智者,但同样是一个难得聪明人,通过此前付飞的表现,明白了对方有所图。
而且只怕这件事还不是好做的,须得拉他下水。
一时之间,眸光闪烁,眼底深处尽是犹疑和杀机,但未曾表露分毫,只是思忖良久,才道,
“你是什么意思,孟昭的枕边人,如何会成为福王府的探子,你莫非是想策反孟昭的女人?”
怎么说呢,想法当然是好的,按理来说,男女之间都已经是最为亲密的关系,对于彼此的防备,警惕,应该也是最少得。
其他人被安排在孟昭的身边,极可能被孟昭瞬间识破,但孟昭的女人被识破的概率,几率,应该是最小的。
只不过,这件事岂是这么容易就做成的?
孟昭的这几个女人,不说对他死心踏地,但在如今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都已经失身给孟昭,且孟昭又是前程远大的一个人,福王府能用什么方法来诱惑他们替福王办事呢?
筹码是很重要的,而在陈思远看来,他们并没有足够的筹码,来叫孟昭的女人倒戈。
付飞淫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哈哈哈,陈先生,你或许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不错的谋士,但我肯定,你不懂女人,你对女人,一无所知。”
陈思远却没觉得有被冒犯,因为付飞所言属实,他有一个妻子,但这个妻子,只是他听从福王的安排所娶的,平常时候,他更愿意将心思放到建功立业,替福王效力,给自己拼一个前程上,而不是花费巨大的时间精力,来揣摩一个女人的心思。
有什么用呢?
但他知道,付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对于女人心,应该很是了解,便虚心问道,
“付公子请指教,女人心思再难猜测,但以利弊来说,投奔福王府,对这些女人而言,似乎没有留在孟昭身边更好吧。”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留在孟昭身边时极好的选择,背叛孟昭,能得到什么呢?
“陈先生,你要知道,除了利诱,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威逼,同样是叫人做事,利诱可以,威逼当然也可以喽!”
陈思远无语,威逼利诱,说起来当然简单,容易,但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威逼,你如何威逼?
她们又不是没有背景来历的普通女子,即便是,有孟昭撑腰,你觉得她们会惧怕福王?”
尽管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有了孟昭的庇护,福王似乎还真没那么可怕。
这也正是北堂述为何要将孟昭给收入囊中的原因,对他的威胁太大了。
“很简单啊,叫她们不敢告知孟昭,又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命令,不就结了?”
付飞见陈思远仍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叹息道,
“陈先生,你实在是太无趣,也太死板了,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陈思远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相反,通过付飞一系列反常的行径,以及他的这些言语,他隐约已经猜到对方要做什么,只是还不敢确定,对方真的有这般滔天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你就直说吧,要怎么做?”
“很简单,我要孟昭的女人,成为我的女人,如此,掌握他们的把柄,你觉得她们会将这件事告诉孟昭吗?
不,绝不,相反,她们还会竭力隐瞒这个事实,并且一直生活在恐慌和担忧当中。
她们最怕的,其实不是我叫她们做一些违背孟昭利益之事,相反,她们最怕自己的丑事,被孟昭知道。”
说罢,见陈思远露出惊骇的表情,付飞只觉热血沸腾,浑身亢奋不已,眼冒红光,继续道,
“想想看,孟昭自以为和他恩爱有加的亲近之人,结果一个个都背叛了他,而我,则是这一切的缔造者,岂不是说明,孟昭彻彻底底的败在我的手上?
哈哈哈,北孟龙王,原来是一个可怜的糊涂蛋,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若是传出去,一定会笑掉人们的大牙的,而我,付飞,也会踩着孟昭的头,名动天下!”
陈思远见付飞越说越过火,表情也是无比的亢奋,满脸通红,心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无语。
这家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你就笃定这些女人,一定会谨守秘密,不会爆出去?
你就笃定这些女人,不会来个贞洁烈妇,和你,和福王府同归于尽?
付飞所想的,尽都是好事,美事,仿佛他小手一招,孟昭的这些女人就会失心疯一般,为他疯狂。
但他,无非也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他哪有这样的魅力?
再有,这件事的干系之大,他陈思远都无法承担。
想要给孟昭戴帽子,还要踩在他的头上拉屎撒尿,万一事情败露,孟昭发怒,北堂述或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