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无声,唯有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向大地洒下无尽银辉。
铜烈赤着筋肉虬结的上半身,抬头仰望夜空,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适。
然,在他的胸口处,却有一道宛如烙印烙下的手掌印记,指纹鲜明,使得他的胸口肌肤,与别处显示出明显的反差感。
不止如此,在他的右臂手肘处,更是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里面渗出殷红的鲜血,以他的无上肉身神通,都难以止住,可见内中必有蹊跷。
“铜烈,你身上的伤到底如何,已经过去十天时间了,你胸口的掌印,还有右臂手肘的伤口,始终不曾退却,愈合,是不是那谢挽之还留下某种阴损手段?”
夏胖子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白纸,心中郁结问道。
这纸张上是一些铜烈口述的草药,也不知道人族地界能不能找到。
此外,那一次大宗师之战,的确是极尽辉煌,可惜,枪打出头鸟,何况铜烈这么个异族之人,早晚会引起更强人物出山。
而更叫他无奈的是,铜烈竟然受了伤,算不上特别严重,至少看起来没有特别严重,却偏偏没办法自行好转,叫他担心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再给我一点时间,谢挽之的摘星手的确是神乎其技,一掌之下,将手摘日月的气韵,意境,囊括其领域之内,化作道韵之力,侵蚀我的胸膛,若非我躲闪及时,只怕心脏都要被他掏开。”
要问铜烈为什么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适,原因很简单,不久前和谢挽之的一战,叫他真正释放了自己的战力,一场酣畅淋漓的斗战,实在是太过爽快。
而谢挽之,也的确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其武道之精妙,强大,其实还要在他之上。
比如在交手之时,两人以相同力量对敌,他始终是被谢挽之给压着打的,这足以说明一些情况。
但,他身负天荒蛮体,这一点是谢挽之所无法比拟的,也是他奠定胜势的关键。
其次,就是铜烈的都天神煞铜人经过于变态,威能之大,更在众星无极书之上。
如此,即便谢挽之的摘星手已经超脱众星无极书所载之精要,依旧被他击败。
并且,经过这一战,铜烈的修为隐隐有所增进,待到他彻底将伤势养好,消化此战所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绝非妄念。
“那就好,你击败谢挽之,虽然闹出的风波太大,出的风头也太盛,总归还是打出威名,至少一般人是不敢再来与你为敌了。
我想,或许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正大光明的向神刀堂挑战,或许能带来意外收获。”
夏胖子一开始的打算,其实是带着铜烈远离梁州这个是非之地,赶到兖州,调查北堂宿被杀真相,找到幕后黑手,由铜烈对付对方。
然,经过这一次,他真正了解铜烈全战力解放后的恐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铜烈能赢谢挽之,且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动静,反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继续先前未完的挑战大业,最终,挑战神刀堂。
如此,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和神刀堂扯上关系,再加上他暗中的势力布局,明暗两条线调查,想必更容易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毕竟,他从始至终,都只想完成天魔宫主交代的任务。
铜烈此前所作所为,虽有出格,但这么一看,似乎也是一种另类的隐藏,至少神刀堂想不到他们的真实目的,是调查北堂宿的死亡真相。
铜烈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道,
“等,待到我伤势好转,我要去见识一下你们神州人族的绝代双骄,或许他们的实力境界不如我,但作为超级天才,必有自己的所长之处,应能对我的武道修行有所裨益。
若是能击败绝代双骄,再压服冀州武林,最后挑战神刀堂,才算是圆满无缺。”
铜烈却是自有想法。
他从谢挽之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那摘星手,直到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差点,就差一点,自己不死也要重伤在对方的掌下。
这样的高手,在年轻时,也只是称雄一时,和当今神州武林鼓吹的绝代双骄,仍有很大的差距。
那么,若是和绝代双骄这样的超级天才对决,说不定也能从其身上学到,或者说领悟到一些东西来。
强者固然值得学习,但弱者,未必不值得学习,人总是有所长,也有所短。
再者,铜烈也是在想着,既然这梁州人族都在流传,说他是要刻意打压人族的江湖武林势力,使得武人折腰,那么,不妨便坐实这件事。
绝代双骄,南沈北孟,若是能将这两大超级天才给打的道心崩溃,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了。
日后说不定就能使得极地冰原的百族之人,减少不知多少损失。
毕竟按照他所了解的信息来看,孟昭,沈天赐两个人,都是天赋超绝,极可能成长到叶少秋那一层次的人物,能扼杀一个,是一个,总好过未来他们完全兑现天赋潜力,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