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堂行,说实在话,他本就无心拜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为师,只是碍于对方的天人武道,不得不从,在没有付出真心的情况下,自也不会有被辜负的感觉。
但,凡事就怕对比,相比起自己遇到这中年僧人之后的种种,以及这中年僧人和孟昭出去一次后回来的种种,个中微妙的变化,他还是能清晰感觉出来的。
这不得不让他气馁,甚至产生了和刘老道类似的想法,莫非这孟昭是自己的克星,自己一遇到他,就处处被压,难有翻身之日?
只是,惠空和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北堂行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也不敢反对,只得强忍住心中的不满,咬牙挤出一丝笑容,既是惠空和尚,也是对孟昭。
孟昭也是看向北堂行,这小子也是个狠人,似乎还有点气运在身上,能遇到惠空和尚,挑动其来对付自己,可见心狠手辣,有仇必报,是个祸害。
按理来说,他该趁着现在和惠空和尚的蜜月期,将这家伙直接干掉,但还是那句老话,他并不认为真能成功,至少不是百分百成功。
若是不成,他背着一个弑杀皇子未遂的名头,而今所经营的偌大心血,都将付之东流。
反倒不如暂且按捺住,待找到机会,或暗示惠空和尚,或自己隐瞒身份动手,都远比这头铁鲁莽的行事要强。
两方既解决了矛盾,汇流于一处,很快就出了犁首山。
惠空和尚没放北堂行和刘老道离开,而是依旧将两人带在身边,美其名曰培养,而孟昭则在山下排帮之人的帮助下,很快将失落的一众人,纷纷召齐。
其实也不能说是召齐,而是他们在离开犁首山后,就没有离开,而是在山下等待。
比如成空和尚,而今已经拜入孟昭门下,又拿了七彩琉璃净世舍利子,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必然是要得罪孟昭,他佛学精湛,并非小人,自不会如此做。
至于闵涛,武辰,许庭筠,白三公子,月宗师等人,都为孟昭的手段所控制,生死不由自主,惜命的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蠢事?
木易倒是一个自由人,但本该由他继承的皇隋遗藏被孟昭所得,自然而然使得两者气运交流,无形中,使得他心中也十分倾向于投效孟昭。
让皇隋东山再起,怕是不可能了,但,跟在孟昭身边,混一个富贵,绵延杨家之血脉,倒是不难,毕竟那潜龙龙脉和社稷鼎汇聚于一人身上,孟昭又修成大宗师武道,不成功,还有天理吗?
于是乎,在他们各自下山后,都停留在排帮之人准备的房舍当中休憩,静静等待孟昭,他们也都认为,孟昭不可能出事,只是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而如今,等到了孟昭,自然是大表忠心。
孟昭也不含糊,将一伙人召集到一起,先是将陆猴儿也投入自己手下的事说了一遍,随即,又讲述了惠空和尚的来历,以及北堂行以及刘老道的存在。
他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敲打众人,天人强者尚且奈何他不得,北堂行皇子之身,尚且沦为天人的俘虏,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趁早死了心吧。
倒是木易和成空和尚,给了孟昭一个惊喜,两人联手奉上了在犁首山得到的那中古宗门遗址所得,包括那宗门训练武卒的法子。
不能说是能将武卒练得天下无敌,但至少也是一份强兵之法,尤其对于有一定修行基础的武人而言,武卒的法子,远比普通的军阵之法更加适合他们。
军阵,乃是普通人从无到有,训练,修行的最佳方式,人一过万,就形成质变。
武卒之法,胜在个体实力强大,三千武卒,可以尽战十倍于己方的大军,前提是对方没有超等的军阵之法。
反正这是一次对孟昭门下势力的一次剧烈增长,叫他很是高兴。
除了敲打众人,叫他们不要有别的小心思,另外,就是要消化众人所得。
比如,许庭筠,武辰,闵涛,还有陆猴儿这四个兖州的江湖大豪,一方霸主,麾下势力虽都只是雄踞一方,但合起来,也是相当可观的一股势力,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独行侠,有着经营一方之地的经验和关系,涉及到上下层的方方面面,这是孟昭最看重的。
当然,还有彭海冰的那一份,他本来也是一方之主,可惜死在犁首山中,留下的玄霜会,很难维系,少了彭海冰这个标杆人物,大概率树倒猢狲散。
所以孟昭便有意叫木易,甘明峰去往玄冰会接替彭海冰的位置,并叫许庭筠,武辰,闵涛,陆猴儿四人从旁协助。
以木易,甘明峰的武道,以及四人的相助,只要将忠于彭海冰的人尽数瓦解,承接这份势力,还是不难的,甚至不需要孟昭自己亲自动手。
再说回白三公子以及月先生,他们两个人身份比较特殊,乃是九姓之家出身,自不能一常人待之。
故而孟昭在草草召集众人之后,又将他们两个人单独留下,道,
“白行云,月宗师,你们两个并非北地之人,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