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那我就请问你,若将来神州动荡,山河破碎,有两人可以重整山河,再造乾坤,分别是普度教和我孟昭,你觉得,哪一个可能性更大?”
中年僧人眉头微皱,尽管他不愿承认,但必须要尊重事实,相较于普度教,孟昭的确有着巨大的优势和潜力,也更容易吸引他人的投效,但他不能这么说,只能道,
“一半一半吧,孟龙王出身好,武功高,实力也不弱,可普度教也是信徒众多,关联的势力也是不少,真要说谁的可能性更大,很难评述,只能真正较量一场,论个高低。”
“哈哈,大师此言不实啊,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自古以来,从未有教派夺取天下的先例,所以这普度教最好结果,也不过就是汉末的太平道而已,掀起大雍灭亡的序幕,而普度教的庞大体量,为诸多逐鹿神州的强者所瓜分,成为真王崛起的基石,仅此而已。
而孟某,虽不才,到底是孟家出身,先天就是世家子弟,手握大权,身负绝世神功,纵横捭阖,睥睨世间,从者如云,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优胜于普度教。
这一点,其实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资助普度教的人,也不是蠢人,当然也清楚这些道理,他们要得,也无非就是借助一个平台,打破自己固有的阶级壁垒。
只要,我肯接纳他们,只要,普度教愿意和我联盟,大家都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孟昭这番话颇有些大言不惭,但说句难听的,就算再大言不惭,也是有着几分真实性,毕竟无论从那方面来说,普度教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他自己,就现在明面上的一些实力,也未必就差了普度教。
毕竟,孟家也有一百三十多年的积累,都算在孟昭头上,加上他自身的存在,被大帝当做隐患,被北堂行这皇子视作眼中钉,不是没有道理。
至于说将普度教看做是太平道,实则还是高看了对方。
至少当初太平道起事时,内部高手如云,神魔道果级别的强者都有几尊,而且辐射八个州,普度教,无非也就是在北方有根基,南方以及中原地区,根本打不进去。
不过,这也和时代有关系,当初的太平道面对的,乃是号称煌煌炎汉,无上天朝,内部高手如云,民间强者如雨,整体实力堪称恐怖的大汉时代。
而普度教面对的,却是大雍皇朝,一个近乎于武道末世,或者武道黄金大世前夕的皇朝。,力量配比倒也还算相符,不至于有太大的差距。
但,惠空和尚却极为不满,眼神不悦,道,
“孟昭,你何以如此狂妄,就真笃定普度教无法成就一番伟业?”
“当然不可能,普度教只是以宗教的形势,信仰,吸纳一些普通,贫困,生活无望,充满绝望的人加入,这些人的基数或许很大,可惜,力量太过薄弱。
从来只听过蚁多咬死象,没听说蚂蚁能将神龙都给要死的笑话。
普度教一开始的路就走错了,错误的路,自然只能走向错误的尽头,这一点,大师应该也了然于心才是,何必如此惊讶?”
惠空和尚作为天人强者,心态已经极好,只是依旧被孟昭给噎住。
有一说一,他自己也觉得普度教有点不靠谱,内中的确有高手,强者,但数量不多,尤其是相较于海量的老弱病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人,用来摇旗呐喊是足够的,可若是用来打天下,怕是在做梦。
即便是内部遴选精兵,强将,也顶多是独霸一方,想要坐稳天下,十成十不可能。
见惠空不语,孟昭继续刺激道,
“以当今朝廷搜罗信息的能力,普度教的存在,早已经不是秘密,其威胁,朝廷也已经知道,可大师,你知不知道为何朝廷一直没有采取措施?”
这一点的确也是惠空所疑惑的,普度教的存在,早已经不是秘密,当世只要消息灵通一点的,都能知道其存在,也晓得其危害性。
但怪异的也正是源于此,既然都知道普度教的危害,为何不早早将其铲除,而是留到现在?
孟昭没等惠空说话,自顾自的给了一个解释,
“原因有几方面,其一,也是最关键的,这普度教从根子上,就不可能造反成功,充其量只是一个为王先驱的货色,自然,朝廷固然重视,却也不会将其当做真正的对手。
其二,如今神州大地上,叛乱此起彼伏,规模有大有小,朝廷已经是应接不暇,你普度教没有旗帜鲜明的造反,自然就乐的拖延一阵。
其三,或许,朝廷已经有了解决普度教的计划,甚至是早有谋划,只是一直引而不发。”
提及最后一点,惠空和尚连连摇头,自信道,
“不可能,普度教有我在,即便是朝廷有再深的算计,也不可能将其覆灭。”
这算是作为天人强者的自信,当世修为,他不说第一,也是第二,总之纵横天下,莫有敌手。
只要他亮明身份,在危急存亡之秋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