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孟昭回忆了下天地五方五行大阵的要义,其实,真正的布阵之核心,并非在此处,而是在刑天之首被镇压的那处洞天世界,此片空间,只相当于一个中转站的位置。
故而,此处五行精气纵然为手中琥珀石所吸纳,也无损大阵,何况刑天魔首因为他的真龙气息铭刻于帝碑之上,已经元气大伤,就更没有机会作妖。
一念及此,孟昭新晋推演,威能更盛的天子望气术展开,瞳中所见,五道磅礴气柱,看似各行其是,实则,隐隐交融互通,而叫这琥珀石能为五行精气蕴养造化的,只有这些交融互通的节点。
孟昭查找片刻,找到一处节点,右手一掷,以重手将这琥珀石抛到那处节点所落位置,随即,便见奇妙景象诞生。
这琥珀石悬浮在空中,表面散发出青红两色光芒,而外部则有五色精气向其灌注,滔滔不绝,竟发出大江大河澎湃之音,内中那似牛似马的神兽,也隐隐绽放出光辉。
孟昭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借助天地五方五行大阵,的确有可能将这琥珀石中所藏神兽,给孕育出来,只是不知道时间长短而已。
陆猴儿和甘明峰两人看的也是目眩神迷,心中怀疑,不知道那琥珀石具体是什么,但可以猜测,或许是某样秘宝,被孟昭拿来借助此处特殊环境来蕴养。
两人无法,因为不知会等待多久,只得将目光放到那帝碑之上,希望能得到一些启迪和造化,彼此你一言,我一语,倒也分外和谐。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那五道磅礴气柱交融的特殊节点之上,悬浮的琥珀石,亮度也在不断加强,甚至隐隐有种融化的迹象。
另一边,犁首山外,此时却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
老者脸庞红润,目中蕴光,耳大有福,一席道袍,判分阴阳,手持一个罗盘,似能寻龙引气,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年轻人天堂饱满,额角两侧凸起,鼻翼外阔,鼻梁笔直,上下贯通,眉心处,有两道细纹生成,颇为奇异。
在相界,这年轻人的相貌有个说辞,叫朝天伏羲骨,印堂一气印,主大富大贵,乃至于君临天下之相。
当然,世事也并非绝对,类似相貌的,历朝历代也不少,其中有出将入相之人,也有纵横江湖武林的大豪,却也未必就是帝王之相,但主富贵却是毋庸置疑的。
此时,两人行于山间,气色神情各有不同。
老者面色阴沉,虽仙风道骨,却又平添一缕阴郁,让人难以亲近。
年轻人倒是嘴角噙笑,负手而行,一路昂首阔步,宛如游览山水,怡然自得。
“刘师,你既说了天命在我,所谓造化,也该是我的,若真天命旁移,也是我的命数所在,无需为此忧愁,何不笑一笑呢?”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竟宛如孩童一般,抓了一只树梢上的小松鼠于手中把玩,颇显童真稚趣。
被唤作刘师的老道摇摇头,叹息道,
“十二爷,您有所不知,天命之说,也并非绝对,所谓命三运七,命是先天,运乃后天,先天后天和融,才是天命。
按照老道先前所算,您本该是这犁首山的终结者,以无上帝命,灭刑天之首。
只是,天机骤变,您的气运,似有波折,这犁首山内有大变。
可惜,老道学艺不精,终究未能秋风未动蝉先觉,提前察觉异样,将那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导致您的运道凭空衰了三分。
这气运之道,颇为玄妙,气运流逝,主大凶,老道焉能不急?”
听这老道所言,年轻人乃是了不得的命数命格,甚至以帝命相称,可见其非凡,再联想到其面相之奇,可见也是一位气运之子。
只是,孟昭凭空而入,截了这年轻人的气运,导致气运流传,天命似有波折。
也不知道这气运流失,是应在镇邪金殿,还是那帝碑之上。
当然,也未必就一定属实,毕竟相师之说,自古以来就是半信半疑。
年轻人哈哈一笑,浑然不在意自己所谓的天命波折,气运移转之说,道,
“刘师又来了,你总说我什么帝命在身,还有帝王之相,乃是天命所归。
但你我又不是不曾见过面相被破之人,倒也无甚稀奇,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气运之道虽有一定可取之处,却也不可倚为全部。”
这说的却是一件往事。
年轻人少时随这老道学经,老道为他阐述面相之玄奇,并暗指少年面相之奇,命格之重,非比寻常。
当时少年人心存怀疑也有好奇,和老道作了一个赌约。
两人选了一个人,老道以相面之法,阐述其后续命运,以作验证。
按照老道所相,被选的那人面相主富,有几分陶朱之相,且子孙满堂,高寿八十,在普通人眼里,似已经是相当不俗了。
结果年轻人听后,腹诽不屑,暗叫人将其斩断子孙根,又杀了那人的幼子,便以为自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