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饶你一命之恩,这看起来矛盾,恰恰是你这个曾经天真的人容易犯的毛病。
所以,你迟迟没有向陈家下手,不是你没有能力,而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孟昭只是坐在房中,便似整个宇宙的中心,言语平澹,却自有一股掌控乾坤,高高在上如仙神一般的气象,任谁也知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薛应本就对这突然出现的几人感到诧异和忌惮,再见孟昭这般气势,顿时沉下脸来,半边疤痕如蜈蚣般颤动,童中的乌黑玄光暴涨,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孟昭表现固然让他忌惮,但薛应能有今日,自不是凭运气而来,而是在无数生死之间磨砺,通过一次次战败,又战胜敌人得来的。
论心性意志之坚韧,他绝不逊色当世任何一人。
不会怕,却好奇,因为孟昭所言,似乎真能切中他心中所想。
但这,又恰恰显得如此荒诞。
连陈家人都猜不透他的用意打算,这个外人,怎么可能想得通?
魏七一直沉默的立在孟昭身侧,打量着薛应,目光也微微泛着猩红,表情凝重,似已经瞧出此人的武学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