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龙城与卓沐风两人还未来到明秀湖,孟昭自然不会自吹自擂,抬高自己。
首先,他就不是这种喜好出风头的性格,其次,他内心绝对自信,绝对骄傲。
莫说是龙城就是名满天下的沈天赐而今也未必能与他抗衡,何必与旁人斤斤计较一时得失呢?
相比起高调,炫耀,他还是更喜欢实际的好处,闷声发大财更符合他的口味。
李立以及翟浩两个对视一眼,除了对彼此的态度不太友善其余的情绪倒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感慨,孟昭此子当真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着与老辣。
一般年轻武人,诸如他们两个的后辈,或是武馆弟子,性子里或多或少带着些自我,虚荣一面,同时也免不了武人争名逐利的特点,甚至他们两个年轻时那会儿,也是这样。
但孟昭不同,稳如老狗,对于龙城,似乎并没有那种一争高低的想法,这和年少轻狂,斗志昂扬的性子大大不同,而且沉稳的有点可怕。
迈入先天武道,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小的前进一步,就这个心气这种定力,这种意志,未来的武道前途,就不可限量,宗师都不是不可能。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孟昭不是普通年轻人,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煽风点火,不然就显得自己别有用心。
李立性子直率,当先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孟侄你怎么将铁雄飞的悬赏给消了?莫非,是有了他的下落?”
孟昭沉默片刻,向两人示意,在附近找了个僻静之处,外围有两家弟子,以及曹湛周虎两人把守,这才开口解释道,
“铁雄飞已经死了。”
两人吃了一惊,倒不是在意区区一个铁雄飞,而是其中值得玩味之处颇多。
以他们两个的地位和权势,很容易就知道铁雄飞之所以对付孟昭,不过是明面上的一把刀,真正握刀的另有其人,现在刀碎了,难不成,是背后那人出了问题?
“怎么回事?铁雄飞是死在你的手上?”
“并不是,他是死在一个神秘人手中,此人武道十分诡异,似是邪魔道中人,可以吸纳武者精气,精元,化为己用,铁雄飞就是一时不察,被他吸干。
而且此人同样想要刺杀我,因为戴着青铜面具,暂时不知其出身来历。
两位叔叔若是有所发现,还请给小侄提个醒。”
关于这一点,李立以及翟浩没有推脱,他们可不知道孟昭与赵浑之间的瓜葛,只以为这是那个不开眼的招惹到孟昭,因此大包大揽下来。
翟浩看着孟昭沉默中带着冷意的面庞,忽然问道,
“贤侄,既然你对铁雄飞之死了如指掌,可曾从他口中探知那幕后之人?”
孟昭倒是没有隐瞒,正好也要找人问计,便道,
“有了些线索,根据铁雄飞生前所言,指使他下毒害我,甚至给他那种毒的,是城内宋家之子,宋之问,过往铁手会,也是在宋之问的扶持下,才渐渐成了气候。”
李立眉头一皱,粗豪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巫水盟的宋家?”
“没错,就是巫水盟的宋家,起因是我开始扫平的几个小帮派,也是宋之问的尿壶,所以,才招惹到他。”
孟昭这话还是有所保留,因为宋之问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几个小帮派,而是那永陵之内存在的洞天秘境,以及其内所藏的古战场。
若不是损失大到他难以承受,宋之问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对付孟昭呢?
不过李立和翟浩两人却不晓得这些,只是沉思什么。
很快,翟浩便率先开口,
“那,贤侄可是要向宋之问下手?此人之名,我并不知晓,应该在宋家没什么地位,或许我可从中斡旋一番,将此事办的妥帖些。
只要贤侄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牺牲区区一个没什么能耐的膏粱子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翟浩之所以如此热心,也是因为白头山与南安孟家关系紧密,孟昭又如此出挑,而今已经成了一方雄主,麾下高手如云,而且武夫不知凡己,单论城内势力,他的心灯武馆,李立的天火武馆,实则都没有孟昭麾下的体量大。
能占据所谓顶级势力之称,主要还是源于背后的宗门撑腰,灵武城内,无论大小势力,都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他们,因此显得很是超然。
孟昭如此年纪,已经有这般武功,这般势力,未来崛起,已经可以预见,提前投资一番,锦上添花,没什么不好。
李立也是点点头,拍了拍孟昭的肩膀,
“不错,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翟矮子,但若是有需要,也可联名向宋家出面。”
孟昭笑了笑,面露感激道,
“多谢两位叔叔关心,不过此事恐怕很难。
据我了解所知,这宋之问,乃是当代宋家家主的嫡子出身,年纪最小,但天资奇高,能耐也不小,有传言,宋家雪藏他,就是为了让他安心成长,以免被人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