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再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给大家训话!
因为我连切腹自杀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我想说的是,从这一刻起,我们都是罪人!
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历史上,没有过被夺去联队旗的历史,现在有了!
作为第一个丢失联队旗的联队,我想大本营的处理命令,应该只有一个,整个联队都有罪,都会处死!
但是,我不想被大本营的人处死!
我要战死!
所以我决定,追上敌人,拼死一搏!
我们现在还剩下一千多人,如果人人拼命,也许还有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但只要去拼命,总有机会!
我们也许有机会把联队旗给夺回来!
如果,我们在这里等处置我们的命令,那就是连这最后的机会,都葬送了!
所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也是我最后的命令,执行与否?
看你们的决定!
拜托大家了!”
没错!
此刻,依然站在143联队一千余残兵跟前训话的,是仓田铭途,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被押起来等候处理。
此刻他,应当连最后的权利都没有,就连一个日军小兵都有义务,都有权利把他绑起来。
但是,也许日军残部觉得大家都该死,大家都是罪人,大家都等着处理,也许是没有经验,就没有人把他给绑了。
所以,就让仓田铭途继续,还能指挥这支残部。
他想挣扎一下,其实也知道不可能有机会把联队旗给夺回来,但是有机会战死!
失旗后战死的罪过,跟在这里等候处理的罪过比起来,肯定是战死的罪过稍轻一些,给家族,家人的连累轻一些,虽然说也减轻不了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强!
这番话,他跟所有的军官都说了!
是的,他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去拼命,去战死,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减轻国内对自己家族,自己家人的惩罚!
他们必须去死!
他们必须去拼命!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训话!
所有日军残部都清楚他们的处境,他们对上官的决定没有反对。
在熊熊烈火的晖映下,他们开始,向野人山的方向进发,那里即将夕阳西下,那里是黑暗,是深渊,更是无边地狱!
陈潇拟好一份发言,递给常乃超:“这是我拟好的发言稿,你看看,够不够嚣张?
够不够霸气?
只要够嚣张,够霸气,那就让电台一会儿,明码发出去!
杜长官留下来的那个长途电报机,再不用用就放坏了。”
常乃超接过去,低头一看不由得笑了:“校长,这么直白无赖的话,跟你的身份不搭呀!”
“跟鬼子,还要讲什么话?就这么说!”
不一会儿,整个亚洲都收到了一条明码电报。
“昨日,刚从野人山出来,随手捏死了半个日军联队,并夺了他的联队节旗。
步兵第143联队。
听说,这联队节旗代表着裕仁那张二皮脸,那现在我把他的这张脸给夺过来了,刚刚还踩了两下。
有没有不服气的?
有就来找我算账啊!
风里雨里,我在野人山等你!
落款:中国西南医学院义勇军保卫团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