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翻天覆地,但也都听他的纷纷拿起院里的锅碗瓢盆去洗涮。
还有眼力劲的都开始拿扫把把院里开始给扫一遍。
兽医走过来问了声:“您贵姓?”
这个56了,还在战场上跑来跑去的老爷子,只是会一些粗浅手段的土郎中,用这些溃兵们的话来说就是兽医。
但这个56岁的兽医,却是这些溃兵们心里的最后一块净土。
他还记得,原剧情里,兽医被打死了,然后川军团为此跟鬼子们打了一整天,因为日本人把他们心里最后一块净土给弄没了。
“老爷子,免贵姓陈,是一名老师,你叫我小陈就行,要不叫我陈老师也可以!”陈潇笑着说,在这位面前可不敢摆架子。
“可不敢叫小陈,陈老师好,还是叫陈老师好!”
兽医指了指还站在门口的那俩人:“他们两个真是有婚约的?”…
“嗯!对了,老爷子!我听说你有十个伤兵?
刚好,我的主要职业是老师,我的另一个职业是医生。
我们去看看伤兵吧!”
他刚才用眼睛看了一下,那十个伤病员里面有两个快要不行了,再不动手,估计就晚了。
所以,也没管院里面奔忙的人,而是直接钻进伤兵所在的地方。
十个伤兵,躺在一个大通铺上,其实就是地上,垫了几块砖,隔绝一下地面,上面放的是拆下来的门板。
十个伤兵,就这么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躺在这几块门板上。
他们的伤,大多数是胸腹四肢受伤,但还没有伤到脏器,可是又感染了,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这个年代,如果伤到了脏器,只能死路一条,如果没有伤到脏器,豁开的口子比较大,并且感染了,然后就会发烧,流脓,昏迷等等等,然后再慢慢的等死。
除非他们能找来药品,比如说磺胺药片,磺胺粉,重新开刀,把伤口的烂肉给割掉,然后缝合敷上磺胺粉防止感染。
否则像孟凡了那样的,还能拖着条伤腿,活蹦乱跳的,是他身体好,运气好!
伤兵们对俩人进来,大多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知道,被扔在这里,已经死定了。
他们从北边到南边,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有在战场上马上就死的,有受了伤,下了战场,慢慢的被熬死的。
他们只是一些大头兵,溃兵。
没有人会把珍贵的消炎药用到他们身上,所以他们受了伤,只能扛,扛不过去,感染了只能等死。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受了伤都是这么个结局,孟凡了也知道,所以他可以做出偷小醉的大洋和粉条,其实粉条是顺带的,最主要是大洋。
他太想治好那条腿,任由这么感染下去,任由这么烂下去,他知道自己会死的。
他不想死,他只不过想活着而已,前些天已经给家里面寄了遗书,但他最后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陈潇看着伤员们凌乱的头发上虱子,跳蚤爬进爬出爬来爬去,不只是头发上,身上,衣服上,就连他们躺的门板铺的那个稻草,那也是虱子和跳蚤。
所有伤员的脑袋上那一根根的头发上面都是一小颗,一小颗的虱子跳蚤的蛋。
伤员伤口都流着脓水和恶臭,有的昏睡不醒,有的面无表情,两眼死死的盯着窗外。
所以伤病员所在的屋,气味并不好闻,兽医也看着陈潇的脸色,见他面不改色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这个卫生条件,就算原来不感染,现在也要感染,老爷子,得亏碰上了我!”
陈潇说了这一句,就没再说。
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铝盒,比较大的铝盒。
打开铝盒,是一支玻璃的注射器,还有针头,以及酒精棉。…
他又伸手进怀里,掏出一盒青霉素针剂,先给所有伤员做个皮试。
等待皮试结果,需要1520分钟,期间陈潇要把所有伤员的伤口全部解开,检查了一遍。
又再次从怀里掏出又一个小包,里面是各种手术便携用具,这让兽医很好奇的看着陈潇的衣服,这身形也不臃肿,也不胖啊!
这些东西他原来藏在哪的?问题是这些东西体积也不小啊!
不过陈潇没有那个心思猜他想啥,直接拿起家伙就开工。
如同陈潇估计的那样,所有的伤员,都没有伤到脏器,只是一些重外伤,不过因为感染而加重,危及到生命而已。
因为伤到脏器根本就扛不了多久。
所以,他决定先清理这些伤员的伤口,按理说需要打麻醉的,但是他现在没有麻醉药。
这就很考验他的技术,据说快的刀手,手术刀划过之后,病人根本就没有感觉。
就像传说中的快刀,砍人脑袋时候刀都划过脖子了,但人还没马上死,等脑袋掉下来了才发现自己已经中刀。
当然,以上只是传说而已。
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