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换个衣服就.”
“您回去之后不用急着过来”
卫燃笑着安抚道,“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天亮之后再过来,后半夜交给我就好。”
“这怎么行,这.”
“这有什么不行的”
卫燃催促道,“咱们就别在这里争了,您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早晨过来,顺便给我带点申城特色的早餐您看怎么样?”
“这”
“别这啊那了,就这么定了。”
卫燃说道,“您怎么回去?用不用我叫车.”
“不用不用,我开车来的,我车就在楼下。”
这位不知道是不是虞进疆的老男人明显对卫燃这种不知道和谁学来的社牛安排有些招架不住,“那就麻烦你了,我.我给你带早餐过来。”
“多带点,我胃口可大。”
卫燃自来熟似的提出了个小小的要求,却也无形中让对方稍稍松了口气。
目送着这位不善言辞的虞先生走进电梯,卫燃回到病房的门口等待片刻,随后轻轻推开房门走到了唯一的一张躺着人的病床边上。
借着监护仪的微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那个熟睡的老人松弛的皮肤和略显凌乱的稀疏头发。
额外扫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值,卫燃转身悄无声息的走出病房带上了房门,随后靠着墙坐下来,重新从包里取出了那本战场笔记继续读着之前没看完的后半部分。
也正是从这后半部分,他终于在读完了阿曼尼在华夏一直战斗到鬼子投降,并且离开华夏之后经历的一切,也找到了她自杀的原因。
在这本笔记里,她直到回到西班牙才得知,她的好朋友哈妮卡在她们前往华夏之后不久就被重新上台的弗朗哥清算死在了监狱里,要不是克莱蒙的叔叔反应快带着那俩孩子逃到了意大利,恐怕他们也会被丢进监狱。
可即便如此,克莱蒙的叔叔也在不久之后就死了,克莱蒙的妈妈更是在得知儿子早已经战死的消息之后陷入了昏迷。
打击不止于此,当失魂落魄的阿曼尼回到法国的时候,却发现就连她的父母,也已经在几年前就被占领法国的德国人杀死了——原因是窝藏游击队员。
“我是国际旅的战士,我希望创造一个没有法吸丝的世界。现在法吸丝都被送进了地狱,所以我决定去地狱里看看,他们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顺便也看看,我的克莱蒙是不是在地狱里。”
读完了这本笔记的最后一段法语,卫燃也看到了这本笔记的纸页中间镶嵌的第28颗三角星。
“你会上天堂的”
卫燃轻轻抚摸着那颗三角星,“你会在天堂里看到克莱蒙,看到你想见到的每一个国际旅战士。
如果你被送去了地狱,那一定是因为牺牲的国际旅战士太多,他们已经把地狱改造成了天堂。”
想到这里,卫燃的脸上却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继续神神叨叨的低声念叨着,“地狱里肯定有个开着推土机,名叫马歇尔的美国混蛋,他肯定非常热衷于攻打天堂这种好事。
希望你们成功之后,上帝能尽快学会唱国际歌,不然恐怕只能把他重新钉在十字架上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取下了镶嵌在笔记本上的那枚三角星,接着又从包里取出了那面旗帜,认真的将第28颗星星挂在了上面。
忙完这一切,他收起了那面旗帜,也收起了那本笔记,随后迈步走进了相距不远的开水房,这个黑夜太漫长了,他现在迫切需要一杯意式咖啡提提神。
趁着等待那个银制咖啡壶萃取出咖啡的功夫,他也取出认证器连在手机上,敲打着屏幕发出了一封邮件。
这个夜晚,卫燃在喝下一大杯苦涩的浓缩咖啡之后,彻底都守在病房里。
同样是这个夜晚,相隔7个小时时差的巴塞罗那和法国里昂,已经分别有两名姑娘循着分配到的地址信息赶到了目的地。
位于巴塞罗那的这两个姑娘运气要好一些,他们找到了一座一眼就能看到海岸线的漂亮建筑,这是一座咖啡馆。
好在,虽然这座咖啡馆没有营业,但驾车赶来这里的姑娘只需要举起相机给它拍一张照片就够了。
位于里昂的两个海拉姑娘的运气要差一些,她们找到的是郊外的一座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公墓,这难免让她们有些紧张和警惕,所以几乎下意识的便各自掏出一支格洛克手枪和一支电击器。
循着详细的地址一番寻找,她们二人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偏僻,看起来已经很久无人打理的墓碑边上。
这座石头墓碑上仍旧镶嵌着一面用不同颜色的石头拼接而成的三色旗以及一张小小的,但却还算清晰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自然是阿曼尼,穿着护士围裙的阿曼尼。
“一位伟大而光荣的国际主义战士,阿曼尼·多明戈,她曾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而战。”其中一名海拉姑娘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