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努提着锄头,站在被吉尔加美什分配给自己的那处“田地上”,面无表情。
这不就是荒原吗?
“是这样的,安那努。”西杜丽对着安那努解释道,“乌鲁克已经开垦的土地都已经有农夫耕种了,因此王只能分配给你一片新的土地,由你来开垦。”
安那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他还有点其他的问题。
“这个,是拿来干什么的?”
他抬起了手中沉重的硬木锄头,有点不解的样子。
“这个是‘锄头’,是用来刨地的。”
西杜丽解释了一句,但看安那努还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就主动接过了安那努手中的锄头,演示了起来。
“就是像这个样子,将地面刨的松散,方便你将种子埋到地里面。”
“原来如此,这些就是麦种吗?”
安那努又提起了旁边的袋子问了句。
“是的。”西杜丽点了点头,“你在将麦种种下去之后,需要浇水和建造栅栏,防止森林里的野兽来偷吃刚长出的麦苗。”
她说着,看了一眼其他的田地:“现在耕种的时节已经快过去了,还请快些让麦种进入到土地中吧。”
“我知道了。”安那努点了点头,扛着锄头走了。
西杜丽又看向了恩奇都:“那么,和我来吧。”
西杜丽去安排恩奇都的工作了,安那努则是开始了刨地。
锄头在他手中轻若无物,但安那努刨着地,总感觉......
......
傍晚。
吉尔加美什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打了个哈欠。
工作什么的,他早就处理完了,现在除了春耕,也没什么需要他去在意的。
不,还是有的。
“所以那两个人真的去种田和放牧了?”
他饶有兴致的看向西杜丽。
“是的。”
“本王去看看,天之匙种地,天之锁放牧,这样的景象——哪怕是本王也没欣赏过。”
他现在还是很痛快的。
虽然说被揍了一顿,但是众神制造的兵器却在为他劳作。
这对那些众神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吉尔加美什来到了城外,安那努耕种的地方。
吉尔加美什:......?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在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的之后,吉尔加美什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嘶......感觉,有点邪门。
这个,景象......
安那努飞在半空中,他分配给安那努的那片土地上空有着诸多的涟漪,而从涟漪之中出现的,是探出的碎片。
吉尔加美什能认出来,那些东西上面传来的魔力的感觉,和那天突然从地面下面给自己来了一下的那个方柱一模一样,而且那个方棍也能散开重组,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方棍分解之后的样子。
这些东西化作了......锄头,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反正都是在刨地就是了。
这片一个人要花一个星期多开垦的土地,安那努实际上已经开垦完毕了。
但——
为什么要用天之匙?
邪门的不止安那努一个。
当吉尔加美什看到恩奇都用天之锁把自己负责的牛和羊全部都拴着,牵在自己的不远处,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高了起来。
“你们不适合种地和放牧。”
当晚,吉尔加美什召见了安那努和恩奇都,摇着头说到。
安那努和恩奇都坐在旁边,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啥?
“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明天我就把土地和牛羊都收回来,你们接着找自己想做的,找到之前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宫殿里。”
吉尔加美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微微狰狞。
周围的民众都快被安那努打大动静的“开垦”给吓死了。
那他妈的是开垦吗,那动静比爆炸还离谱,估计附近的农民再过上几天不是失眠就是精神衰弱了。
还有恩奇都,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些牛还好,性情温和一点,羊已经有两个被吉尔加美什安排去放血了。
没什么原因,已经被吓得精神错乱了。
天之锁上面的魔力波动对生物不是毫无影响的,他估计另外几头羊和牛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可以宰了吃了。
安那努和恩奇都两个人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