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填充肉体,然后再全力释放,利爪和兵器,交界之处的震颤,绝对能够将一个人活活震死。
藤丸立香用袖子擦了擦嘴,并没有关注身后的战场。
她是御主,也仅仅是御主罢了。
她的信念会指引着自己的从者,而从者需要的,就是回应这坚不可摧的信念。
所以,她相信项安会处理好一切。
而她转过了身,先是对着悉多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已经化作废墟的华盛顿王宫周边寻找了起来。
项安和库·丘林,大铍砸在了爪子上,那锐利的双爪坚不可摧,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库·丘林,根本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对,对——对!”
乒——
库·丘林从那深坑之中站了起来,巨爪上带着巨力,狂笑着击打开了大铍,隐藏在狰狞头颅背后的瞳孔微微颤抖,凝视着项安,大声的说到。
“就是要这样——”
“所谓战斗,战斗啊——!!!”
“不就是要这样吗!!!”
项安瞳孔一凝,库·丘林已经冲了上来。
湍驰受伤很重,两条前蹄一瘸一拐的,显然是无法再骑乘了。
项安沉吟一声,大铍一折,化作三段。
现在,只能够拼近战了。
两手持着铍首的那一截,项安和库·丘林的动作都是飞快,而且沉重,交手甚至已经出现了残影,击打的轰鸣震得人而耳膜发痛。
每一次交击都能够让周边感受到澎湃的魔力,每一次碰撞都能让人感觉头脑发昏。
项安咬着牙,不停地旋转着仅有一截,仿佛长枪的大铍,虽然双方的攻势都仿佛疾风骤雨,但是他知道。
自己已经陷入下风了。
库·丘林本就强大,无论是各种属性还是战斗的本能,都是远超普通从者的存在,甚至比破格级别的从者还要强大,而现在这个强大的怪物体内,有着圣杯。
项安有着双重灵基叠加出来的魔力不假,有着令咒的加持也不假,但是仅靠着这些,想要和圣杯对抗,还是有些勉强了。
如果是以救世机器的灵基被召唤——
“喝啊啊啊啊——!!!”
轰——!
“怎么了,现在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库·丘林疯狂的进攻者,速度快到仿佛攻击是从各个角度一起打向项安的一样,逼得项安不断后退,大铍一刻不停的挥舞着招架库·丘林的攻势。
“你的王道仅此而已吗——北楚王!!!”
“呃——”项安翻飞了出去,踉跄着落回了地上,沉重的喘着粗气。
虽然已经陷入了劣势,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容。
“如果仅仅战斗的结果就能评定王道的高低......”
他站直身子,大铍的锋芒依旧指着库·丘林:“以你这种战斗的方式,孤知道一个人可以把你制得死死的。”
“而他却不是王。”
“啊?那又怎么样?”库·丘林的声音之中带着无谓,用利爪挠了挠自己的尖角,“现在是我们两个在战斗吧?活下来的人,赢的人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你是......料定已经吃死孤了?”
项安忽的仰天大笑,语气中的凶狠和愤怒几乎已经溢出。
“哈哈哈哈哈——”
“库·丘林,尔这竖子,当真是傲慢。”
项安将大铍杵在一边,看着库·丘林,冷笑着说到。
“孤此一声,从未弱于任何人,即便是孤的兄长,能够预知未来的那项羽到最后孤也照样赢了他!”
“汝只有一副被改造出来的恶劣灵基,被污染的肮脏躯壳,在这基础之上填充进了无尽的恶意,因为虚假的爱而暴走的恶意。”
“汝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汝什么都没有体验过,强大的如此空乏,然而这样的你,却在这里与孤夸夸其谈,自称自己为‘王道’?”
“当真可笑,当真可笑。”
“汝之所言,要毁灭这个世界,却连毁灭这个世界的理由都找不到,只能够以自己诡怪的姿态随意的倾碾,汝这样的生物——”
“竟还敢口出狂言已经赢了孤?”
项安握着大铍的手血管炸起,怒极反笑,身上的魔力也愈发的庞大了起来,压迫感甚至让一旁的悉多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孤必取你首级。”
轰——!
地面被项安踩出了巨大的坑洞,项安的胸口,那一颗由劳伦斯的宝具带来的拟似灵核已经炸开。
这种以魔力强行灌注进灵基的恐怖强化方式,已经让项安的灵基近乎崩坏。
换来的,就是能与库·丘林这样的怪物战斗的力量。
为了人理,为了尊严,为了身为北楚王的名号——
......
西侧。
轰!!!
玛修撑起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