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驰奔腾于雪中,健硕的肌肉棱角分明,眼睛中闪烁着苍蓝的光芒,似乎是在和项安体内的魔力呼应一样,爆发出更强大的速度和力量。
常年被救世机器骑乘,与救世机器共享同一份心跳,与救世机器一同战斗和战争,它早已不是什么凡马,那如擂鼓一般的铁蹄砸地声便是证明。
项安单手拽着铍尾,三丈长四百多斤的沉重大铍被他一只手甩动着,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现在的项安已经可以全力出手。
梓娟骑着枣骥,疾驰在项安的右侧,却已经被项安和湍驰拉开了百余米的距离。
不过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项安的身上,她凝视着的,是那些丑陋恐怖的异族。
紧握长枪的手微微攥紧,梓娟的嘴角扯起了一个美艳而狰狞的角度。
小四,四小姐,这都是项家的长辈和食客对她的称呼。
她在军中,可是只有一个称呼。
梓将军!
乃是天下第一女将军也!自妇好之后,她可是头一个!
项安已经和异族接触,沉重的大铍轰击在异族群中,彷佛镰刀割麦一样,仅是第一下就砸飞了数个异族,一片腌臜头颅飞起,带着疯狂和食欲。
梓娟丝毫不示弱,枪首一旋,一片冰花拭过寒芒,在枣骥的嘶鸣声中直直的向着一头傲因刺了过去。
傲因高丈许,臂长八尺,伸手就向着梓娟抓了过来,却见梓娟一枪扎在傲因的手心,和枣骥一起一拧,那傲因便痛吼一声,胳膊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再向后一拽,向前一捅,那傲因的心头便炸开一蓬肮脏的黑血,倒在了还没积雪的草地之中。
不止梓娟,三千兵卒,都在和这些异族作战。
且看一个兵卒一枪杂碎一只魍魉的形体,让那魍魉灰飞烟灭,下一秒就被一只凿齿人啃在了脑袋上,人仰马翻明显是活不成了。
廖业长戈甩动,斩下一地狼的脑袋,项卢拉动长弓,射中一傲因的眼窝,卫浩长枪出刺,戳穿一凿齿人的心窝。
这群异族数量莫约八百,直到天黑,才堪堪清理干净。
项安的盔甲上沾满了红黑色的鲜血,翻身下马,喘着粗气。
“......小业,死了多少人?”
廖业张了张嘴,轻叹一声。
“回大将军,三百四十八。”
“马呢?”
“二百九十九。”
项安吐出一口气,烦躁的拍了拍脑袋。
“让将士们把袍泽装起来,回头带回去,挽马没死的吧?”
“没,冲锋的时候挽马都待在后方,没有作战。”廖业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见多了同僚死去,但是廖业始终无法习惯这种事情。
没有人能习惯。
梓娟半蹲在地上,抓住了一头傲因头上的角,将这异族的尸体翻了个面,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未曾想,这关外竟还存在如此妖魔......”梓娟叹息一声,把自己的长枪戳在了傲因的脸上,多戳了两下。
“昔日俺和大哥在高原上,在盆地里,在雨林中对付的,便是这些东西。”项安走到了梓娟的身边,一脚踩碎了傲因的脑袋。
“这里不是全部的数量,咱们还得再找。”摇了摇头,项安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
“将士们已经开始扎营了,我们的粮草还够七天。”站起身来,梓娟说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项安抿了抿嘴,向前走了两步,提起来一头地狼,扔到了梓娟的面前。
“这东西能吃,就是不太好吃,吩咐将士们剥皮吧。”
“成。”点了点头,梓娟倒也没怎么抗拒。
地狼最起码长得不奇怪,没长成傲因那副明显不能吃的样子。
......
项安已经出发二十日,中原战事已然愈发紧迫。
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帮助汉国打通了前往中原的道路,而正中心的几个国家也都躁动不安了起来,以及更东的三齐,也在彭越的操控下蠢蠢欲动。
“得想办法联系上子房先生。”刘季在军营中快步走着,身边跟着的是樊会,他严肃的说到,“现在我们已经和西楚撕破了脸皮,既然如此,当初那项羽下达的命令在我这里都不作数了!”
“子房先生乃我汉之栋梁,如若可以,尽快让他从韩国赶回来!”
“是!不过大王,那大将军呢?”
刘季眯了眯眼,暗自思量。
现在汉国内能够动用的兵卒并不多,之前韩信偷袭陈仓,挪用走了五万兵马,现在凑凑补补,再从巴蜀征兵一部分,刘季勉强又凑出了三万的兵马。
目前汉的作战思路是兵分两路,一路由韩信率领,北上攻打翟塞两国,另一路由刘季亲自带领,从陈仓向东前进,向中原的腹地进发。
项羽那边已经集结了军队,听说已经准备来讨伐刘季了,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天下十八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