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项安兄弟正在跟着吴句学念书写字。
但是兄弟俩都是一副十分烦躁的样子。
项羽的坐垫仿佛扎了针一样,坐立不安,项安干脆快睡着了。
啪!
吴句无奈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说你们兄弟俩啊,就那么不喜欢听我授课吗?”
“倒不是说不喜欢”项羽总算是坐了下来,一脸难受,“只是先生你教的东西我觉得没什么用啊!”
项安还没醒,鼻涕泡贼大。
项羽扭头看了一眼项安:“你看你讲的东西要是有意思,我老弟能这个样?”
吴句一愣,登时火起:“哼!你们不想学,我还不想教了呢!”
“那就太好了。”项羽一脸得救了的表情,转手戳破了项安的鼻涕泡,叫醒了项安,“项安!快起来授课结束了!”
“嗯?啊?授课结束了?”项安嘴张着一半嘟嘟囔囔的睁开了眼睛,听到授课结束瞬间来了精神,“授课结束了!?”
他直接蹦了起来:“好!可算是能溜了!”
说完也不管项羽和吴句,直接撞开门跑了出去。
“老弟等我!”项羽说着也跑了出去。
吴句:?
“我我”吴句欲哭无泪的,往案台上一趴,“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事啊哇啊啊啊啊”
“我当舔狗舔了一辈子,头一次被人嫌弃啊哇啊”
说是欲哭无泪,其实还是哭了,而且哭的令人动容,令人感叹。
只能说,舔狗一般没有好下场的。
项羽项安跑出去之后,就直奔着后堂后面的演武场去了。
项宅里的仆人则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两个家仆看着飞奔向着演武场的兄弟俩,苦笑了一声:“两个少爷又要去后面打架了,不知道这一次吴句大人有没有被气哭啊。”
“应该有吧这一个多月都哭三四次了,两个少爷嗯”
家仆的表情是讪笑的态度是微妙的。
几个侍女则是在另一边偷笑,看向奔跑着的兄弟俩的眼神是如狼似虎的。
但是兄弟俩可没管这大院里发生的其他事,他们只是想找个途径发泄一下自己过剩的精力罢了。
小伙子嘛。
两个站定在演武场上之后就毫不分说的打了起来拳脚生风,一招一式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这个时候,项梁则是带着子庶从前堂走到了后堂。
他听到了哭声,脸色一尬。
招招手唤来一个家仆,项梁小声的问道:“吴句又被气哭了?”
“啊,项大人是的,这都这个月第三次喽。”家仆的脸上带着唏嘘,“两位公子是真唉呦,反正项大人你,稍微管管他们两个吧。”
项梁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叹出来一样,血压明显的蹭蹭上涨。
他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们又去演武场了?”
“唉是,您快去看看吧。”仆人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摆了摆手让仆人离开,项梁转身看了一眼子庶。
子庶浑身一激灵:“大人,我记得刘富商再找我的时候说是让我回来给您的两位公子教习文化该不会”
“”项梁的嘴角抽了抽,“你先跟我来,其他事待会再说。”
“我”
“过来!别想跑!我跟你说,他们两个就是项羽和项安,你跑不掉的!”
“不是大人我,我没想跑啊”子庶虽然嘴上那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相当微妙。
同为项梁的食客,他和吴句自然是认识的,关系不怎么样,吴句在他子庶看来是个只会献殷勤的人,见识倒是还好,根本就聊不来。
但是,但是那个善于交际,委人以笑的吴句,竟然能被气哭?什么样的人能把吴句吓哭!?
卧槽想想就吓人好吧,这两个公子
还没等子庶继续想下去,他就被项梁拽着向着后面的演武场去了。
哭泣声中,似乎多了一丝惨叫。
厐山,山君洞府。
那山君趴在洞府的青石地上,已然现了原形。
那是一只长三丈多的斑斓大虎,正趴在那里气喘吁吁,已经睡着了,似乎是在做梦的样子。
山君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浊玉,只见那玉上刻画着一个大字。
吉。
那山君后背高耸,一沉一浮,睡得极不平静。
他在梦中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些什么。
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须发皆白的男人。
“我你这妖灵性十足,又生上,你我缘,又是有一番因果,然我化你。”
断断续续模糊的声音在山君的脑袋中响着,但是因为年岁的缘故,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我不知是何,但你我确,而且我又主张有教,自是。”
“以后,你便厐山上,镇压,也算对得起我”
山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