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和劳伦斯分析的一点没错,阿德罗松的藏身之所,正是希灵登的地下。
罗松还在治疗着自己的伤势,突然就感受到了伦敦大学的宝石塔没了。
“可恶......这些幻灵根本就派不用场。”罗松伤的非常重,半条命都被阿诺打没了。
如果不是他那继承自父亲的医术被他带了英灵座,他现在可能还是那种半残的状态。
“我得......召唤两骑能够为我战斗的从者才行,要不然,只靠这两个半吊子,根本就不可能支撑我进行到下一步。”罗松拿起了圣杯,开始了从者召唤。
莎士比亚和安徒生都皱起了眉。
这可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
以阿德罗松的自信,他根本就不会干多余的事情,基本都会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若非因为需要用到幻灵,阿德罗松甚至都不会召唤他们两个,他自己就完全能够把整个伦敦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但是现在,阿德罗松居然要借用外力了?
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足以丢掉风度和自信的事情了吗?
不管他们怎么想,阿德罗松都已经展开了召唤阵,吟唱着召唤词。
“以宝石为血肉,以金银为血液,灌注基底。”
“天轴之为棱,地干之为心,作画出华丽之牢笼,其之血肉奔腾于此!”
“宣告!”
“敬启吾之先祖法尔高,闭之冠,无冠之冠,不戴冠的七大反复!”
“吾乃成就一切之人,听吾号令,穿越抑制之轮于此显现——”
嗡——!!!
魔力涌动了起来,两个影子,出现在了召唤阵之中。
轰隆——!!!
雷鸣,降临了。
与雷鸣一起出现的,还有直接弥漫了整个地底的蒸汽。
“我是你们的御主,你们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好。”阿德罗松的胳膊搭在腿,看着被自己召唤出的这两骑从者,“我需要你们去富勒姆,把所有人......所有想要破坏宝石塔的人,全都杀死在那里。”
“......哼,若非此时受制于你,我定要让你感受雷霆的威力。”穿着紧身服饰,竖着大背头的男性从者眼中带着冷光,凝视着阿德罗松。
“汝也是人类史的从者,却行这般毁灭人类史的卑劣之事,真是让人耻辱。”另一个高大的,一个机器人形态的从者也开口说道。
“随你们怎么说好了,若是达不成我的目标,这世界还要他有什么用,毁了就毁了。”罗松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俩说了什么,自顾自的把玩圣杯。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被理解的,因为他对自己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那就是他疯了。
既然疯了,那就只在意自己的目的不就好了吗?
至于世界毁不毁灭,关我屁事。
我想要的,仅仅是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罢了。
为了这个目的,无论要摧毁什么我都不介意。
两骑从者已经带着命令离开了,留下阿德罗松坐在那里。
叹了口气,将圣杯放在了一边,罗松继续医治自己的伤势。
赶紧把伤搞好,然后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
阿诺一号在感知到劳伦斯的气息之后就毫不意外的狂暴了起来。
但是童谣却飘了起来,变化成了一本书。
王子啊,可怜的王子啊,请不要悲伤了,可以......不用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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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不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不会再疼痛了,不会了......
书本落在了怪兽的脑袋,怪兽逐渐平静了下来。
劳伦斯的双手叠在小腹,神色复杂的,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摸摸头......摸摸头......
这里是一个有人爱你的世界,这里是一个不会受伤的世界。
可爱的王子啊,请恢复那活泼的样子吧,无论你多么的病态,无论你多么的肮脏,在这里都会被怜爱和原谅,因为那不是你的错。
你是最善良,最可爱的王子。
永远都是......
内壳回收,外壳重新出现。
近三米高的怪兽变回了那个小小的王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低下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狂化......恢复了?”
“诺尔拉。”劳伦斯向他走了过来,眼中带着歉意和悲伤。
“唉?劳,劳伦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诺一号看到了劳伦斯,恐惧和慌乱顿时浮了心头,“不......别过来,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劳伦斯